季清沅不想知道她的那些想法,直接把她的心思堵住不让出口。
陆云霜焉巴巴地闭上嘴。
只是堵得了她的口,堵不了她的心。
翌日,冬日的晨光透过花窗洒入屋内,投下凌乱美丽的墨影。
书案上的东西不知何时被撤得干净,唯有一本话本端端正正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陆云霜靠在圈椅上,环抱住坐在怀中的小公主,手臂环绕到她身前,指着话本上的几行字,贴着她的耳廓问:“殿下,你看一样吗?”
季清沅朦朦胧胧看着那几行字,她看不清,那些字在她眼前扭曲变换着。
可这是她看过的内容。
看不清也能想起来。
“你不是说安安静静陪我看书吗?”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盈盈泪光凝成水珠落下来。
咸湿的泪水消失在唇齿间,陆云霜无辜道:“那是昨夜的话,与今日有什么关系?殿下是恍惚了吗?”
许是真的恍惚了。
浴池的热气浮升,白茫茫的一片瞧不清人。
接着连这一片白茫茫也瞧不清了。
绯红色的绸布遮住眼前的一切,季清沅什么都看不见,泪水浸湿绸布,感官无限放大。
陆云霜偏还在她耳边道:“阿沅,你看,我是不是一个好学生?”
所见即所学。
季清沅气不过,去咬她的肩膀,骂她:“你怎么这么坏!谁要你学这些了?”
咬人不用力,骂人不会骂,唯有泪水像是流不尽似的。
陆云霜在最后揭开这蒙眼的绸布,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
季清沅恍惚地瞧着她,忽而靠近了些,低声道:“云霜,我想亲你。”
陆云霜本要抱她上去,突然听见她这么说,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没有回应。
季清沅再往前靠近一点,鼻尖相碰,她的声音很软,也很委屈,“你不想亲我吗?你刚刚都亲了的。”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她们现在更加清醒理智。
可如今,理智早已不管用。
陆云霜握着小公主的纤腰一用力,靠近她的唇,“若我过分了,殿下不许与我生气。”
“我哪次真的与你动气了?”季清沅抱住她的脖颈,小声埋怨,“明明是你,次次得寸进尺……”
话被截断。
说她得寸进尺,她还真得寸进尺。
回去的路上,像是被浴池的热气热得头晕,陆云霜扶着季清沅回去。
小公主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