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浴室门前,时瑜看着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章书乔。
他自以为认识了这个男人六年,今天看着却是陌生得像另一个人。之前的那种温文儒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久居上位者的冷酷和强势。
原来他时瑜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且一错便是最离谱的。
“你不打算跟我谈谈?”见时瑜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章书乔开口,语气里没有了时瑜记忆中的那种温和。
“我们应该没什么可谈的,”他甚至都不想去问章书乔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想转身离开这个让他恶心的地方。
“翔天的事也不想谈了?”章书乔目光锐利,直勾勾地看着时瑜。
脚步一顿,时瑜想了想还是回头,走到章书乔的对面坐下,脸上依旧紧绷。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目的的?”他想起了当初两人相遇的情景,“把安安都算计在里面了?”
“不管你信不信,在海边栈道的遇见确实是个意外,”章书乔将放在说上的一杯蜂蜜水递给时瑜,但对方却没有接。
有些无奈地一笑,章书乔说道:“要不你看着我给你在泡一杯?”
“不必了,说完就走,”时瑜筑起防线,把章书乔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当年我回去华国只是为了让安安见一个人,”章书乔将杯子放下,没再执着,“当然,安源早在那个时候就有收购翔天的想法,并也这样尝试了,只可惜被景盛从中插了一脚。
“至于我,即便是要收购翔天,以安源的实力,也犯不着我亲自出马吧?而且还是这种商业间谍的戏码,”章书乔露出一丝自嘲。
“相反的,不如说是因为遇见了你,安源才一直迟迟没能把翔天弄到手,”他微偏着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时瑜。
“你的意思是还手下留情了?”
“不然呢?你真的以为凭翔天这样体量的企业,真的能在安源的围追堵截下安然至今?”章书乔的话语里充满了自信,“当然,不可否认,景盛也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让我难以在不重创翔天的情况下达成目的。”
“那你教授的身份也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不也看见我在学校上课了吗?”章书乔笑道,“教学研究是我的主业,安源则是章家的产业之一,运营上都交给了凌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