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的自己,肌肤上布满了各种痕迹,暗红的,淤青的,甚至还有牙齿咬破的小伤口。
当然他也没有留手,他记得自己狠狠地咬了祁暮扬的肩膀几口,还把他的后背抓了好几道。
只是对于这种不吃亏,时瑜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和祁暮扬之间的关系正在朝着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斯德哥尔摩,”时瑜嘴里喃喃,想起了当初苏君尧取笑他的话。
他这是被虐上瘾了?还是沉醉在了单纯的感官享乐里?
时瑜,你怕不是疯了。
等时瑜回到翔天,已经是下午,办公桌上堆满了还待处理的文件。
只是没多久,他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孩子走丢了,让他去认领。时瑜先是一愣,还以为是诈骗电话,直到他听见章忆安用稚嫩的声音喊他:“时爸爸。”
时瑜赶到警察局,莫名被负责的民警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番,才把章忆安领了出来。
民警说章忆安的电话手表里就只有两个联系方式,一个是章书乔的,一个就是他的。章书乔一直打不通,于是就退而求其次,找了他。
尝试了几次,章书乔的电话确实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时瑜无奈,只能把孩子先带回办公室。
“安安,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爸爸的实验室太无聊了,我就想到外面走走,没想到……”章忆安嘟着嘴,声音越来越小,看来也自知理亏。
时瑜见状叹了口气,也不忍心再责备什么,毕竟不是自己孩子。
“不过爸爸说得没错,时爸爸真的也在这里,太好了!”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马上就进入到了见到时瑜的兴奋状态里。
“你爸爸跟你说了我在这里?”时瑜心中一凛。
“嗯,不过爸爸说你很忙,所以不能来找你玩,”说到这里,他又撅起嘴。
“所以你就跑到学校外面,找了个警察叔叔,让他来找我?”时瑜把章忆安隐藏的小心思都猜了个七七八八,真是人小鬼大。
“对不起,时爸爸,”被一语中的的章忆安立马低头道歉,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让时瑜根本不忍心开骂,“安安,就是太想见你了。”
“我知道安安想我,但是你这样一个人跑出来太危险,下次不可以了,知道吗?”揉了揉章忆安的脑袋,时瑜顿觉带娃不易。
一个多小时后章书乔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时瑜让他到翔天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