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重要?
手握成拳,呼吸灼灼。
他扯过小木桌上的号码牌,不管不顾地往门口走,那架势,真有不顾死活的凶狠。
赵筱惊慌地上来扶他。
“付祝安,你要去哪?”
付祝安想逞强自己走,一步也没迈出去就卡壳了,还差点扭到第二次。
他铁着脸,望着两人最后消失的那颗树:“沈姜去哪了?你带我去找她。”
赵筱用力咬紧下唇:“你,你找她干什么?她跟他男朋友走了。”
男朋友?
付祝安瞳孔骤缩:“去哪了?”
“不,不知道啊……”她是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撒了谎心虚,付祝安再问她话,她一句也不回答了。
但他仍固执地要走,赵筱拗不过他,无奈只能把人扶住。
纵使不愿被她搀扶,可这会儿也找不到其他人。
付祝安身体一半的重心都靠在了赵筱身上,连走带跳,好半天终于走出了医务室,来到室外,沈姜搀着她那眼盲“男友”正好走到医务室与教学楼拐角,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不见。
周鸣耀是盲人,所以沈姜带他走路时速度格外慢,要不然付祝安出来还真不一定能看见他俩。
……
微凉的瓷砖,干燥的空气,发令枪啪的点燃,一缕白烟飘起,升腾飞高,像飘逸的苏绸丝带。
沈姜攥祝周鸣耀卫衣领口,将他壁咚在墙面与胸膛之间。
少年语气无奈,无焦的目光稳稳落在远处的梧桐树:“沈姜,别闹,被人看见……”
沈姜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嗓音戏谑:“被人看见怎么了,你见不得人啊?”
“不是……”是怕给你添麻烦。
少年的脸被阴影一分为二,一半藏在暗面,透着银锈的颜色。
沈姜一手压住他的胸腔,一手不正经地在他下颌摩挲。
“周鸣耀,你怎么这么能耐呢,让你等我怎么总是瞎跑?”
周鸣耀被摸痒了,握住她的手拢在胸前:“那你呢,你说马上回来,我已经等了你二十五分钟。”
沈姜被他说得心虚,一心虚说话语气就变强硬:“我倒是想快点回来,我走不开啊。我同学伤得可严重了,又找不到其他人,我不得把人安排好再走?”
“那你就把我扔在那里?”
听起来有点委屈。
沈姜眨眨眼:“我没扔你,我会回去的。”
少年低垂眼眸,卷翘的睫毛扑簌着,又乖又奶:“可我等不及了。”
沈姜微微一愣,扑上去抱住他:“赵筱一来我就没管我同学了,还不够重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