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堡摇头请罪,“尹大人每次一进去这花鸟街,咱就都会跟丢他。还请娘娘见谅。”
“哪里都没跟丢过?唯独这条花鸟街跟丢了?还跟丢了两次?”
“是...”
我正思虑时,翁斐不知何时来了漪澜殿。他站在门外,“咳咳——”两声示意后,我才回过神来。
“皇上......皇上来了怎么也不让外边儿给臣妾先知会一声,也好让我整理整理仪容啊。”
线人呈来的信件已经来不及隐藏了,翁斐瞄到了我攥紧纸张的动作,明显愣了一瞬。尽管他好奇,但见我慌张地把手躲藏,所以也干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贴心地背过身去赏窗台的昙花藤叶,轻松随意道,“这广寒昙花,可是昙花中的珍品啊。还是你会养花,养得这般丰茂可爱。届时开花了,可要把朕叫来。”
“皇上...”我从身后将他环抱,感动地唤了他一声。我知道,他是看我神色有异,猜到我在背着他搞小九九,不想让我为难,才不过问。
下人们见状,极是识趣地退下了。
翁斐转过身来,反将我抱住,“嗯?”
“臣妾错了...臣妾又错了......”管他呢,先撒撒娇,装可怜吧。
“没事,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朕都给你兜着。”
他眼底的温柔一圈圈蔓延开来,直击我审美死穴。
我低头将纸张摊开,把褶皱抚平,“皇上这般体贴臣妾,臣妾也不想与皇上再生出误会。臣妾怀疑晟王的休妻尹氏尹相莲并没有去极寒之地流放服刑,而是藏匿在了京中。只是自己也不太确信,所以暂时不想给皇上多增烦恼。”
翁斐轻怔片刻,不置与否,只问我,“逢春,你的怀疑从何而起?”
“晟王侧妃叶知秋被隔离在疠所的时候,臣妾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暗中派人守护在了她的周围……她玉殒香消后,我派去的人就来报,在她去世的前一夜,疑似见到了尹氏出没。臣妾本来怀疑是太后娘娘动用了关系,换了个替罪羊,将她救了下来。可是当我去宁康宫探口风时,感觉太后似乎并不知情。所以臣妾又想,如果不靠太后帮忙,那也只能尹家自己使力了。尹锦作为尹氏的嫡亲兄长,作为尹氏在京中最亲密的倚靠,绝不可能是一清二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