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涩,再开口时,却强作欢颜,故作轻松,“瞧皇上这么一说,把自己当时的处境塑造得孤零零的,怕不是故意的?看臣妾日子太顺了,想要臣妾心疼呢。”
翁斐似乎是被逗笑了,揽着我朝门内去。我关心问,“皇上可用膳了?臣妾让御膳房做点吃的来?”
翁斐温柔制止道,“吃了点点心垫肚子。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又喝了两口热茶,涨肚子,现在更不饿了。”
“臣妾听说皇上今儿一整天都忙着为陕地巡抚百里涟攻瑕指失,难怪会唇干口燥呢。”
翁斐笑笑,说了句普天之下父兄夫子、长官长辈在打人巴掌给颗糖后,最爱说的一句话……诸如,骂他是重视他,是愿意在他身上费功夫,是觉得他还有救,云云.......
翌日中午,内务局熬好了清热解毒的避瘟汤药,通知各宫宫人去领。小贺子带着两个小太监大老远端回避瘟汤药时,药汁儿已经温凉得差不多了。刚好适合饮用。
第193章
“这药可真难喝啊,偏偏隔个四五天就得喝一次。”木槿憋着一口气,将味苦的中药一饮而尽。喝完后,又隐隐觉得不对劲,吧唧吧唧嘴,回味其中不同,“不过这药怎么喝起来跟咱们前几次喝的口味不太一样啊?”
“是吗?”花囍好奇,跟着小呷一口,“味道是有些不同,兴许是哪一味药材放多了,或是放少了吧?”
“娘娘你怎么不喝?待会儿要凉了。”木槿善意提醒道。
我尽量合理地去想,“药方讲究配伍合乎,严格钱俩重量。这避瘟散的药方是太医院扁樱君一手开出来的,他现在人在沧州治疫,又不在京中,若是有人擅作主张改良了方子,那人也是太医院里资质更权威的御医。”
“难道是太医院院判张南景?或者是薛需白大夫?”
“也许吧。”我淡淡饮了一口,只觉得这碗药芳香走窜,确实与以往大不相同。或许是自己天性谨慎多疑,仅仅一口,便不想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