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问:“今天晚上怎不叫清慰一同来住?”
“明朝就是堂哥的婚宴了,清慰觉得到时候他与公爹、婆婆一同登门会比较正式些。”
木良坐在桌边,端起水喝,“现在想来,竟觉得有些庆幸,得亏他刘禤当初没太看上咱们家之涣。不然今天之涣若哪里还有什么做驸马爷的机会啊。”
我也坐在了一侧,心有所思,“娘亲,你之前不是说大伯娘在苏州的时候给堂哥塞了个通房吗?那人现下在何处?”
“许还在苏州的院儿里呗。你大伯父他们也不是不回苏州了,就算日后想在京城定居,那也得再回去一趟,将产业都变卖干净了再说啊。”
“那通房肚子里没个动静?”
“你大伯娘说你堂兄碰都没碰过她。不过是个没被恩宠的,若涣哥儿实在不喜,届时打发了就成。不过她倒是个贤惠勤快的,把你大伯娘当母亲孝敬,这一点儿可真没得挑。”
我心里有几分明镜,便无奈轻笑,“入不了堂兄的眼,自然得抱紧别的大腿。”
母亲垂气道,“就算涣哥儿喜欢又如何,还不知道这繁昌公主是不是个能容人的。不说这个身份低微的丫头,就是你堂兄以后想纳别的妾,也不一定容易。”
“这不就是娶公主的代价吗?一朝拥有王权富贵,但也同样在一夕之间失去了旁的自由。”我与木良夫妇说完木之涣这通房丫鬟,又闲聊了些渝州亲戚们的事儿。最后又东拉西扯把话题引到了明日有哪些贵宾莅临的问题上。
木良道,“明日繁昌公主那边儿的皇室宗亲可不少,千万怠慢不得。像晋王、晟王,还有公主母亲那边的亲戚谢家、赵家都会到场。”
终于说到翁晟了,我瞄准时机,见缝插针,“晟王也会来?那他说不定会将归乐公主也带上呢。这说起来,我昨日还跟归乐公主见过面呢。”
“你怎地跟那归乐公主见面了?她现在名声不好,女儿啊,你还是别跟她走太近了。”木良有些焦心的奉劝。“虽你与那归乐公主自幼相识,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是公主,一举一动都招人瞩目,如此尊贵地位都能成为众矢之的,又何况是区区一个你呢?你可要小心别被她牵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