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璇听到“别哭”两个字,差点憋不住自己费力压紧的声音,好容易才点头应了句“好”,一手胡乱在兜里翻了一通,找到包开过封的纸巾,抽出来擦眼泪。
等在附近的咖啡店买完东西坐定,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许多,算了一下自己和谢景濯的时差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机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司璇脑袋空白地听完了两遍“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才按下挂断键。
这是她头一次给他打电话没通,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司璇叹了口气,喉间还带点哭过之后的细微哽咽,甚至动了给吴念发条微信的念头,但他现在估计已经看到微博上的热搜了,她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只能默默放下手机。
不多时,陈叔把车开到,等小姑娘上车后从后视镜里仔仔细细瞅了几眼,还能看出她眼尾的一点红色,明显是真哭过了。
于是绞尽脑汁地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却愣是没从司璇嘴巴里撬出一句话,才只得满脑袋疑惑地闭上了嘴。
司璇到家后和李阿姨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留底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对了三两句口供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阿姨回厨房后越想越不对劲,摸出手机想给谢景濯打个小报告,谁知道他的手机还关机了,没一个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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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
从纽约直飞申城的航班落地,谢景濯询问乘务员后,总算能把关机了近十五个小时的手机打开。
一共有七个未接来电。
谢景濯刚瞄到一溜中文中那条醒目的“ douce(我的甜心)”,下意识想要给她回电,但就在电话拨出去后的半秒内,忽然想起来自己提前回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现在还不能暴露。
于是清了清嗓子,按捺下自己心里的那丝躁动,把小桌板上笔记本收到电脑包里。
等他在行李转盘等行李出来的时候,才百无聊赖地给吴念回电话。
“谢老师,你到申城了?”吴念一秒接起。
谢景濯“嗯”了声,问他:“是杂志社那边又有什么要求?你连着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不是,是小璇姐,”吴念憋了好半天就想给他讲这个,语速快得跟放炮仗似的,一提就来气:
“网上不知道哪个跟踪变态狂神经病成天偷拍她,小璇姐前两天校庆宣传片放出来之后上了热搜,紧跟着就被人恶意爆料,还想把事情闹大了让校方出面,你现在上微博看看就知道,被骂得——”
他说到这儿时忽然噤了声,紧接着话锋陡转:
“别别别,您可千万别看,我看了都气得举报了几百个人,您看了还不得炸锅了……不过偷拍的人胆子挺大,你那辆车随便打个码就发上去了,车牌a1888给解码了,现在有头铁的想来查你全家,估计淮哥那边都会收到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