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场地内的布置也很自由,冰蓝色的露天泳池被琳琅满目的自助餐台所环绕,一旁有任意取用的香槟区和侍者提供服务的红酒,酒吧内也有调酒师提供特调鸡尾酒……
除了灯光和霓虹夜景之外,晚宴上最不缺的就是酒精。
司璇并不喜欢喝酒,刚才在拍卖会场内的那小支香槟最后都放到没气儿了,她前后一共也就喝了两口。
相较之下,倒是谢景濯根本让人想象不到他的酒量竟然很好,虽然拍卖时的香槟没喝完,但到了晚宴上,司璇眼见着他在和各种人周旋的过程中,浅笑着喝完了手里的两小杯红酒,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大概是注意到她过于直勾勾的眼神,谢景濯在中途的片刻喘息时背过众人俯身吻她,然后弯着唇角掖了掖她因为不耐冻而披了一整晚的外套,道:
“你不用紧张的,我母亲的家族经营着好几座酒庄,有很悠久的酿酒史,我在还没学会喝水的时候就已经会喝酒了,这样两杯还不至于喝醉……”
司璇被他带着熟悉红酒香的吻亲得晕晕乎乎,伸手抱着他的胳膊,好半晌才抬头问他:“……你是不是把我的唇膏蹭花了?”
谢景濯的目光躲了躲,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片刻,伸手把她洇到外面去的唇膏抹掉,然后轻咳一声:“你再抿抿,就不花了。”
司璇没好气地睇他一眼,从手包里拿出小镜子和唇膏,低头飞速把嘴唇上所剩不多的颜色填满。
谢景濯没想到她竟然还留了一手,看到后顿时不大高兴:“你既然可以补妆的,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我亲?”
司璇把东西收回包里,看了他一会儿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谁想得到这人上一秒在人前还一本正经的,一背过身就是个幼稚鬼。
只好伸手帮他把嘴角也擦了擦,好脾气地哄:“口红又不好吃……再说我们待一会儿就能走了,也不急这一会儿对吧……?”
谢景濯本来想说不对,他明明都将近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好不容易有一点独处的时间,竟然还要因为口红被拒绝,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心里这么百爪挠心地想了一会儿后,谢景濯下一秒牵起她的手往出口走,决定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走,反正招呼也打的差不多了。”
“那严峋呢?好像在酒会上还没遇到他们俩……”司璇没反应过来,扭头看了好几眼,却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那两人。
庆功宴上的来宾比晚间书画拍卖时的人更多,偌大的酒店顶楼少说也穿梭着光鲜亮丽的近五百人,大都携着年轻貌美的女伴,在灯红酒绿之间浑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