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如咬下一口夸了一声好吃,拿出手帕帮他擦脸上的汗,心疼道,“大热天的就不要跑了,晚上我过去找你。”
宁澜也没闲着,正端了一盏大耐糕吃,“晚上不好吃凉的,左右我没什么事。”
这大耐糕是张九如让丫鬟端来的,只听名字绝想不到是用李子做成的点心。生李伤脾,于是古人爱把李子去皮去核,在白梅、甘草汤中焯过一遍,填入核桃、松子、橄榄仁、瓜仁、蜂蜜调的馅,上锅蒸熟。
蒸过的李子偏酸,倒是和甜香的果仁馅很相配,只是不能多吃,吃多了要倒牙。
张九如看着宁澜晒的发红的脸,问道,“天气越发热了,不如你搬来与我同住?”
“好,”宁澜略一思索便应下了,他俩不是张九如去,就是他来,再说东厢闷热,确实不如这里凉快,于是收拾了常用的东西,住了过来。
原来住哪边都是两人心灵神会,如今说出来倒让宁澜有些羞赫了,尤其晚上他换上了张九如的里衣,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不知该往哪里摆。
张九如洗罢脸便看到他这一副窘迫样子,还以为是衣服不合身的缘故,“现在这天气容易出汗,棉布里衣总是湿湿粘粘的,不如这个舒服。我的你先凑合两天,已叫人给你做新的了。”
宁澜微微摇头,“就穿九哥的挺好的。”
丝绸的料子,滑滑的凉凉的,的确舒服很多。这里虽不像其他朝代对穿衣有阶级限制,但是像丝绢这类名贵的面料,老百姓只能买到下等或次品,还不如棉布实惠舒服。
张九如拉住宁澜的手躺下,“今日署衙来了一只小玄猫,我升堂时它就在惊堂木旁边趴着,小小的一只,差点叫我拿错。”
宁澜一听来了兴致,支起半边身子,“那猫呢,九哥可知它后来跑哪儿了?”
“不知,升完堂一转脸就不见了踪影,再等两日,看它还来不来,若再来我们就问猫妈妈纳了它,可好?”
宁澜点头,“看吧,玄猫最能辟邪镇宅,它找你就是个好兆头了,其他的也不用强求。”
宁澜的一缕头发丝落在张九如脸上,痒痒的,张就如便握住了拿在手里把玩,“你还信这个?”
“信的,猫猫最好了。”
“许久不见小九和泡泡儿,它们如何了?”
说起它们宁澜就要叹气,“快别提它们来,两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没一个愿意跟我来的,如今怕只有我巴巴儿地想着它们。”
张九如笑着把宁澜揽入怀中,“无碍,还有我也天天巴巴儿地想着你呢!”
白日里宁澜无事也是待在署衙的,各处的事情都有人管,他就数数钱、研究研究新的吃食,偶尔跑去铺子里看一眼。这日算着家里的甜瓜结果了,才回去了一趟。
有路婶儿的精心打理,每一株甜瓜秧子上都结了五六个瓜,长大比拳头大些,闻着有了瓜香气,再有几日该熟了,宁澜把这些甜瓜全摘了下来。
“少爷,这还没熟呢怎么全摘了?”路婶儿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