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姐才听了几回就学会骂人了,小心叫老爷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你问问我爹我有没有骂错!”
这边正闹着,忽然一道声音隔着屏风传来,“给各位赔罪,我们正坐在隔壁,不是有意听你们说话。我家夫人很喜欢公子讲的书,能不能请公子移步把前因细细讲讲?若公子不愿也无妨,总之请诸位尽兴,今日全由我家夫人招待。”
红楼梦在封建统治下一度成为禁书,宁澜给李清如都是挑着讲的,实在不想费脑子再讲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听。
只是上门的都是客,他便亲自去赔罪,当他看到座上一张与张九如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时,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公子请坐,我家夫人姓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宁澜。”
王夫人不着痕迹地打量几秒,对上宁澜的眼神,会心一笑,拉过他的手,“澜儿来挨着我坐。”
这一下宁澜也没那么紧张了,坐下后便低声从“满纸荒唐言”开始说起了。
讲了一会儿,铺子里开始热闹了起来,王夫人问道,“可是那作词活动开始了?”
“正是,”宁澜招来月儿问了两句说道,“今日选中的词牌名是玉楼春,要不要给夫人拿来纸笔?”
“罢、罢,作词我可不行,写出来怕是叫人笑掉大牙,”王夫人笑着拒绝了。
宁澜也不劝,继续讲红楼梦。才讲几句,李清如那边传来了动静,“打量我没读过书吗,六一居士的“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也敢拿来唬人,这般德行,还是少出来行走罢!”
“我去问问有没有雅间空出来,”宁澜怕王夫人嫌吵,站起来就要往柜台走。
王夫人手急眼快地拉着他坐下,“不用,就坐这儿很好。”
宁澜便接着往下讲了,直到天色微沉,神色凌厉的丫鬟在王夫人耳边悄悄提醒道,“夫人,该走了。”
“几时了?”
“酉时四刻。”
“哎,一时竟听痴了,耽误了澜儿这么长时间。”
“不妨事,夫人想听随时过来。”
王夫人从袖中掏出一串玉珠,一看就是把玩了许久的,个个散发着油润的光泽,“一点心意,澜儿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