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大爽快地应承下来,他不能理解家人为何会这样阴险算计。
“宁澜,你叔叔婶婶千不好万不好,你要顾念你堂弟啊,”宁奶奶突然扑了过来,哭的撕心裂肺,“你堂弟还要考取功名,你不能害了他呀!”
害?宁澜此刻已经懒的和这一家子人掰扯了,若没有宁二叔宁二婶种下的因,怎会有今日的果。
“够了,”三爷爷看完了一场闹剧,对宁二一家已彻底失望,“宁澜,你若执意要上公堂三爷爷不拦你,还望你顾及村里,慎重考虑。”
这个时代压死人的名声啊,一人犯事,全族连坐,若宁澜执意上公堂,不论什么结果,恐怕整个族里的人尤其是读书人都要恨上他了。
“三爷爷,若不是二叔二婶勾起这段往事,我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的,”宁澜佯装痛心,人们同情弱者是天性,宁奶奶那一扑已让众人的天平往宁二叔一家倾斜,“可我父亲若不是因为此事郁结于心多年,怎么会留下亲笔手书一封,还托梦给我,为人子若不能体谅父亲的苦楚,恐怕也称不上一个孝顺。”
三爷爷有些吃不准宁澜的态度,“宁澜,那你打算如何?”
倒是不少村里人出来相劝,让宁澜顾念旧情,留有余地,他们倒不是想为宁二叔一家说话,只不过涉及自己的利益不得不说几句。
“我愿意交给族里处理这件事,我相信族里一定会还我爹一个公正,安慰他的在天之灵,”宁澜软下态度,他一个小辈去状告长辈,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得被惩处。
再说此事年代久远,又只有秦大哥一个证人,抛开种种不可控因素,也未必能赢,宁澜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如何让村里人相信这件事。
三爷爷要和族中各长辈商议过此事再做处理,只叫宁澜放心,有结果第一时间来告诉他。
最后族里开了祠堂,宁二叔宁二婶各打了十棍,被责令以后不许再以各种理由找宁澜要钱做事。并为宁澜要回两亩田地和五两银子的欠条,和二十两的赔付银子。
只不过宁爷爷宁奶奶那里宁澜每月要给 50 文钱赡养费,其余皆不用管。
族里大部分老人人还是顾及礼教着宁安这个读书人,开祠堂时虽有三爷爷这个老族长压着,也只得了这些东西。
东西多少宁澜不是太在乎,他为的是替小可怜一家出一口气。
小可怜母亲是真心护着孩子的,怕她死后小可怜羊入虎口,临走前将宁二叔宁二婶干的龌龊事清清楚楚告诉了小可怜。
小可怜父亲是个读书人脸皮薄,哪里说的出手足相残还有宁二婶因爱生恨这种话,手书更是宁澜胡诌出来吓唬宁二叔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