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宁澜把剩下的一只野鸡炖了,那只野鸡总蹦跶让他馋肉味了,辣辣的黄焖鸡好吃,可他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便向花婶儿讨了些山菇来炖汤。
宁澜没拔过鸡毛,只知道得先在热水里烫了,一顿操作下来,他比野鸡还狼狈。
花婶儿隔着院墙看不下去,叫了儿子宁大旺来帮他,宁澜识趣儿的蹲在一旁学习。
“大旺哥,你可真厉害,”宁澜由衷赞叹,宁大旺今年 19,刚娶了媳妇儿,长得高高壮壮的,憨厚的像只熊,可手里的动作利落的很。
“嘿嘿,”宁大旺憨憨的笑了两声,“干的多就会了。”
宁澜先把汤炖上,然后着手炒鸡血,那鸡血加了水和盐巴静置了一个小时了,已结了块
鸡血切片,焯过水。锅中热油爆香葱、姜、蒜、花椒,加一勺豆酱迅速炒匀。然后倒入鸡血翻炒,加清水没过鸡血,少许盐巴调味。水烧开后下蒜苗,中小火煮至变软,收净汤汁可出锅。
等到野山菌独有的香味飘出来,鸡肉也炖好了,肉软软烂烂的,骨头也酥掉了。
宁澜把鸡汤和炒鸡血都分出了一些给花婶儿送去,花婶儿给了他两张烙的暄暄的玉米饼子。他明日打算上山,正好把这饼子当干粮带上。
靠山吃山,宁澜想去山上看看都有什么。他认得不少草药,了解习性,也知道每种药材该如何处理,兴许能靠采药换些钱。
雨后也是菌子最旺盛的时候,顺道采些野山菌来吃。像吃食之类的东西,村里是人也常去采的,平时给桌上添个菜够了,但是要拿来换钱是不够的。
赶早不赶晚,次日清早宁澜循着记忆上了山,他略往里面走了些,沿途留下记号。近山来的人多,有中药也被踩的不成样子了。
宁澜并不盲目找,有些中药他认得但这个时代未必就用来入药了,他昨晚上翻来覆去想过了,准备先找些柴胡去医馆探探路。
柴胡清热解毒,可治疗肝郁气滞、月经不调、疟疾等病,是自古以来非常常用的中药,早在东汉张仲景所著的《伤寒论》中就记载过著名的“小柴胡汤”。
而且野生柴胡分布地区非常广,这个季节又是采收最好的时候。宁澜有意识的往干燥山坡和林中的空地去找,果然叫他找到了不少生的极好的柴胡。
柴胡根部入药,挖采的时候需得小心不损坏根茎。宁澜工具不趁手,之前也没挖过,刚开始挖少不得损坏一些,慢慢便渐入佳境了。
阳光透过林中的叶子斑驳地洒到地上,树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各种鸟鸣清脆悦耳。
午后的阳光打在身上很舒服,宁澜坐在一条小溪旁把两张玉米饼子吃完了,又掬了一捧溪水喝。赶明儿得用竹筒做个水壶随身携带着,宁澜受爷爷奶的影响习惯喝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