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刘玄度。
人和人的悲欢是不相通的。
就在他以为这次游学有长进,兴致冲冲地写信告知他父皇,可以去下一个地方或者打道回府时。
一个噩耗就飞鸽传书到了他的手中。
津酒县的县令目前还未决定好合适的人选,只能让太子暂代县令一职,管理好津酒县。
消息无亚于一道晴天霹雳,将太子劈得外焦里嫩。
而这是皇帝对他的考验,也是日后他的必经之路,他永远都无法逃避的一环。
可令他崩溃的是,身边治理的人才根本没几个,前县令的原班人马肯定不能再用,这种情况下就是将他劈成几个都不够用的。
他免不了将注意打在左安礼一行人身上。
刘玄度礼贤下士,亲自来邀请他们几人相助,态度和刚见面那会儿可谓是天差地别。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几人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太子,商讨一番后,决定出手相助,反正他们未来也有可能派到天下各地去任知县,不如现在开始积累经验。
白谨一方面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历练机会,另一方面又想着左安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参加府学考试了,时间不应该花费在这上面。
他都快纠结地拧巴成麻花了。
左安礼倒不似他犹豫不决,几乎不做他想地答应下来。
白谨诧异看过去,他便用清凌凌的眸子淡定回视。
小书童可没法像他这么从容不迫,他愁眉苦脸道:“可咱们都是新手,津酒县又被前任县令治理成那样,一堆的烂摊子等着,肯定任务繁重。新来的县令也不知一个月能不能到任,届时你怎么办?”
明明是小声抱怨的语气,可是他尾音上扬,带了点小怨气,听着就像撒娇一样。
左安礼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耳根通红,明明是自己的事,却要反过来劝解白谨,“没关系的,历年来府学的文章和策论我都有仔细看,对于柳城府学的山长,我也比较了解,对这次的考核有一定把握。”
本就是他明白自己心意后的决定,自然不可能被任何事阻挡了步伐。
白谨见左安礼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他心里有数,就不再多加劝阻。
*
就这样,由太子刘玄度拉起的草台班子走马上任。
没几天他们就忙得团团转,白谨还让吴医女拉起全县的各大药堂,准备给村民们来一次义诊。
其实药堂也是有不少义诊的活动,毕竟他们有学徒,这就意味着没法立马就治病救人,需要好好历练一番,这时候肯定没法收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