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话音方落,沈霏微余下的字音全被堵上,然后在唇齿间被搅得稀碎。
这次谈惜归亲得比往常都久,一贯的温柔郑重,但她又把沈霏微的手扣得很紧,显得有一点点横。
这是她守的方式。
车沿着原路返回市中心,停在鎏听门外。
在车上时,沈霏微又给云婷和舒以情分别打了电话,但两人都是关机状态,不知道身在何地。
到了鎏听,沈霏微解开安全带,摇头: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她们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谈惜归断言。
沈霏微自然不怀疑那两人的能力,打开车门,打趣说:那就再等等,或许到晚上,她们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这样的事,云婷和舒以情二人也不是没做过,在春岗时,两人离开得无声无息,就连归来也毫无预兆,也不知道是想吓唬谁。
不过以云婷的脾性,估计会把那种默不作声,当作是惊喜戏码。
一语成谶,只不过并非是当天晚上,而是在一周之后。
这数日里,班绪在处理完手头工作后,便提交了离职申请。
那封离职信转到了沈霏微手里,沈霏微将班绪叫到办公室,直说她这个时候离职太亏,不如拿了奖金再走。
她不是绝顶善良的人,没有那么宽宏大量的心,那样的事有一就会有二,她将人留下,便也是对鎏听不负责。
只是,她不至于将人逼上绝路。
绝路,她也看到过。
班绪其实心也是这么想的,但她实在不好厚着脸皮提,没想到是沈霏微主动建议。她含泪道歉,起初根本没想到,她只是透露了一个行程,竟害得沈霏微差点没命。
后来的翻箱倒柜
是她拿到报酬后的无奈之举,不过她早抱着找不到的心,即便找到,她也未必就会真的透露出去。
我可以协助调查,我会承担后果,那次的案子是不是还没有结?
班绪颤着声,目光很亮。
沈霏微打断,幅度轻微地歪了一下脖,抬手在头侧轻点两下,说:这件事别再记着了,从脑子里全部倒出去吧。
她神色挺严肃的,班绪看得周身发冷。
仅仅这么几天时间,谈惜归便已将举岩的信息收集完全,并借扩宽集团业务为由,接触到了马文以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