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婷尴尬住了,脱下隔热手套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那不是事多缠身么。
电话也没一个。沈霏微报以嗤鄙。
云婷不紧不慢地解释:忙,也不敢用手机,你别不信。
沈霏微再次轻啧。
云婷败下阵,转进厨房拿碗筷,一边好声好气地说:大小姐,给你盛碗汤,喝不喝?
坐在桌边的舒以情扭头看向沈霏微,她没说话,身上的变化倒是比云婷要明显一些。
瘦了,使得颧骨有些许分明,唇色也淡,似乎病过一场。
沈霏微看了舒以情两眼,闷着声回应:喝,汤碗里别给我放肉,我吃腻了,你们自己吃。
我也腻。阮别愁从卧室出来,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把温度调得更暖和一些。
云婷服务周到,给两人把汤碗放到了面前,转而坐在舒以情边上说:我们吃过了,给你俩做的。
哦,上哪吃的。沈霏微低头喝汤。
彭挽舟那,我回来才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歇,她就把我喊过去了。云婷叹气。
沈霏微没想太多,毕竟彭挽舟也挺记挂云婷和舒以情的。
她别别扭扭地问:出去这么久,没伤着吧。
云婷双臂一展,看我像是会受伤的么。
沈霏微神色微松。
云婷垂下手臂,过会儿才接着说:彭挽舟找我,说是a国那边有人过来,想见十一,一行人还来了两次。
沈霏微诧异抬头,心口当即被拧成一团。
不是一次么,怎么变成两次了。
就上周末,又登门问彭挽舟了,以为彭挽舟是十一现在的监护人。云婷笑得淡,也有些怅惘。
过了很久,沈霏微眼鼻发酸,却装作平静地说:婷姐,你怎么看?
我啊。云婷眼帘半阖着,叫人辨不清神色,她慢声:看你们的咯,不过那几个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拿到了,已经叫人去查了。
沈霏微不作声地拉住阮别愁的手,交握的手掩在桌下,亲近得过于隐秘。
饶是如此,阮别愁也没给出任何回应。
那个人给的说法是。云婷话音微顿,沉默地注视阮别愁,似乎在考量,一番话如何才能说得更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