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程锦桦和林曳如约好的那样,为探查市场启程a国,云婷和带着画具的舒以情紧随其后。
舒以情用很凉薄的语气,说要欣赏沿途的景色,采风作画。
在某种程度上,两口子严谨得如出一辙。
沈霏微不太理解,这两人的行为里是不是掺杂了一些表演的成分,但她又确实能看到,舒以情时不时就翻开画本,对着远处的人或者景画起素描。
随后,她意外发现,云婷在看的时候,舒以情就在画别的,当云婷没在看了,舒以情就开始画云婷。
真是腻歪,她想。
沈霏微转而想看阮别愁在做什么,就看到阮别愁递过来开心果。
她没拒绝,但很直白地说:十一,我不吃没剥好的。
阮别愁便收回去,给她一颗颗掰开。
瞄到这动静,云婷的表演欲猛地窜到顶峰,在边上用很夸张地语气说:十六,我也要吃,但我不吃没剥好的。
滚。舒以情说。
沈霏微一愣,她被起哄了。
沿路畅通无阻,十来个小时后,飞机在a国降落。
按照安排,前两天里云婷会跟着程锦桦和林曳去调查市场,第三天会去比赛现场看卢森挨揍,在卢森被揍完的第二天,再前往伊诺力。
沈霏微和阮别愁留在酒店中,有舒以情在隔壁房间进行陪同。
一切安然顺利,沈霏微在浴缸里泡着,忽然对着门说:十一,我想喝冰箱里那瓶起泡酒。
不过多时,门外有人问:给你送进去,还是放这里?
沈霏微想,可能再没有人能比阮十一更惯着她了。
第44章
浴室里雾气弥漫,恰好门没锁,沈霏微又懒得挪步,就转身面对墙说:那你拿进来。
门打开,捧着托盘站在外边的少女,大概顿了有一分钟之久。
雾气也没到模糊视线的程度,不至于迈进一步就迷失方向。
但阮别愁还是站了很久才闯到雾气之中,轻手将托盘轻放在浴缸边上。
托盘不声不响,她也不声不响,但托盘是死物,而她心如飞絮,一被惊动,便起伏难安。
怎么这么久。沈霏微也等了一分多钟,才听到对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