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了不少保安,保安的装束似曾相识,全是黑t恤,露着臂膀。
彭挽舟,云婷带你们见过了吧。宋雨涧回头。
沈霏微还记得彭挽舟是做什么的,打量的目光随即大胆了些许,这是彭姨的地方?
宋雨涧点头,掌心往她梳得整齐漂亮的发顶上揉,揉得沈霏微连连后仰,难怪云婷那么稀罕你们,还怪聪明的。
是聪明,沈霏微却不太高兴。
头发乱了,她没法责怪宋雨涧,只能撇一下嘴。
姐姐低头。
阮别愁踮脚,在沈霏微弯腰的时候,给她捋了一下。
沈霏微露笑,心说这麻烦精也聪明,永远能在最适时的时候开口,也永远能说出她爱听的话。
她承认,她还挺稀罕阮别愁。
这会所并非人人都能进去,进门前得先亮凭证。
在保安伸手的时候,沈霏微就猜到,对方是认东西放行的。
好在宋雨涧有凭证在手,她似乎在赶时间,往里投去一个眼神,便将凭证打在保安手上,说:赶紧,我带人。
看是两个小孩,那人扫两眼就避开了身。
里面的装潢不说富丽堂皇,却也够昂贵高级。
铺的地毯厚重干净,花式略显繁复,一路往里,两侧挂了不少或圆或棱的镜子。
是穷是富,一照皆知。
两侧有紧闭的门,门前皆站有招待人员,但宋雨涧还在往里走,她走得快,嘴上还哼着调。
这和沈霏微认知里的棋牌场所不太一样,要不是提前得知了宋雨涧的来意,她会以为,她们是来参宴的。
最深处,宋雨涧没等服务生开门,自己双臂一抬,便推门入室。
门开的那一声格外响亮,室内安静,和街巷的牌桌迥然不同。
麻将子噼啪相撞,说话人似乎全是内敛又克制的,嘴里吐出的字不超过四个。
杠上开花。
胡。
沈霏微有种感觉,这些人的本意,并非打麻将那么简单。
也可能,场所的规矩之一就是要安静。
明明只是初秋,场内的空调温度竟然还被调高了。
太闷了。
沈霏微本来就有点心慌,而她又是脸皮子薄的那类人,脸上顿时洇了粉色。
挨着她走的阮别愁看到了,抬手在她耳边扇了两下。
没点用,还是闷。
沈霏微干脆把阮别愁的手抓下来,牢牢捏着。
不远处有坐得大汗淋漓的人,其实温度也没热到这种程度,多半还是因为他心急。
沈霏微大胆假设,这是会所的伎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