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了解他?他用不着我帮,这几个家伙,我去只会碍他手脚。”哈德森皱眉道:“你这脖子——”
“别,别管我。”虞澄一面剧烈的咳嗽,一面颤抖着指着罗派,“救,救——咳咳咳!”
哈德森叹了口气。
“想我那不勒斯家族的人枪林弹雨半生,老来居然在这里救死扶伤当奶妈,就离谱。”
他撕破囚服,草草往虞澄脖子上缠了几道,转而去给罗派做心肺复苏。
虞澄捂着脖子艰难的呼吸,须臾的功夫,场上人已经全倒下了,就见顾醒将那打头阵的杀手的舌头扯了出来,用一根碎玻璃钉在了地面上,那家伙的嘴开闭不得,像条可怜的毒蛇,血流如注,画面之血腥叫人胆寒。
“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吞毒寻死。”哈德森瞟了一眼,热心的解释道:“虽然感觉他这样儿离死也不远了。”
虞澄轻微的点头,眼角湿润。
“师......”他嗫嚅了一个字,又改口:“顾醒......”
“把你的嘴闭上。”顾醒朝他走过来,蹲身掰过他的脖子检查,神色冷淡不耐。
虞澄就乖乖的任他摆弄。
“看不出来,皮实的很。”顾醒哼笑。
那厢,哈德森一口一口仙气渡进去,硬生生将罗派从鬼门关给吹了回来,罗派颤巍巍的睁开眼,第一件事是捂住胸口,微弱的□□:
“疼,疼疼疼......我好像看见我太奶了。”
“不好意思,你一直没反应,我只好一直胸外按压,这不,胸骨就给你按断了,不过胸骨断总比心脏停跳要好啊。”哈德森慈爱的擦了擦嘴:“唉,我这是人工呼吸不是接吻哈,你小汁活过来了可不要乱写。”
罗派的眼珠子都要瞪脱眶,艰难地吐字,“我还没那么......饿!”
哈德森嫌弃的起身,扫了眼遍地横尸,略有些为难。
“我真服了你,就留了一个活口,明天监狱长来,怎么交代啊。”他扶额摇头,“你也不收着点。”
“收不住一点。”顾醒冷冷道,狭长的眼角泛着清凌凌的寒光:“他们差点要了我师弟的命。”
虞澄呆了呆,万千情绪涌入心房,眼眶猩红。
“喔,差点儿忘了你们这感天动地的校友情,还真是很少见顾顾发这么大火。”哈德森说:“但这死的也忒多了,你说你每个月搞死一个我还能给你圆过去,一下子弄死这么多,下半年的份额都不够用,瞒不了一点。”
“瞒什么,我这不是留了个活口。”顾醒指了指那舌头被钉的家伙,轻轻哼道,“有什么全甩他身上不就行了,多好的背锅侠啊!”
对方表情惊怒:“唔唔唔!!!”
“你也别觉得冤枉。我们这么多证人在这儿,都看得清清楚楚。”顾醒说:“清汤大老爷,就是你发癫把他们都鲨了,然后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舌头穿在了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