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办公室,闻时礼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指导两位新人枪手补台账。
“闻师兄,刚刚陆sir在我没好意思问,你说顾醒师兄出事的时候陆sir整宿整宿睡不着,为什么呀?”谷川怜奈一边抄着会议笔记一边闲不住的问。
“这就叫爱恨交织,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闻时礼说。
“不是互相看不顺眼么?哪儿来的爱?”谷川怜奈道。
“不懂了吧?不眠上学的时候可能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跟顾醒较劲,他这个人心气儿高眼界高,没空恋爱,劲敌的存在变相来说也是一种陪伴吧。”闻时礼说:“所以顾醒摊上人命官司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为顾醒奔走,希望真相大白,可惜情况太恶劣,没有挽回的余地。”
“有多恶劣?”谷川怜奈问:“顾醒了杀了谁?”
“统战部办公室助理,好像是因为不满军功封赏之类的事,所谓人不平则鸣。”闻时礼说:“好巧不巧,受害人的妻子身怀六甲,受刺激大出血,搞的一尸两命,影响非常不好。”
“最嘲讽的是,那次军事任务原本安排的指挥官是陆sir,顾醒他特意去抢来的机会,没让自己晋升反倒搞成这样,可见急功近利没有好结果!”虞澄冷冷道:“铁证如山,他发现翻不了案就破罐子破摔咯,近况你也看到了,烂泥一坨。”
“你很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闻时礼轻叹说:“顾醒......实在是很可惜。”
“他那是教科书版的自作自受!”虞澄道。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喂?”谷川怜奈拿起听筒道:“陆少校办公室,您找谁?”
“这里是痕检部,送检的管道内逆流物出报告了,检测出了能量晶体,波谱符合污染物塞波尔毒兽。”对方的语调干脆利落:“纸质报告待会儿送来,但是陆sir催得急就电话先告诉你们一声,挂了。”
谷川怜奈放下听筒。
“怎么了?”虞澄问。
“痕检部说,假日酒店的管道内检测出了塞波尔毒兽的碎片。”谷川怜奈迟疑道:“就是那个最近新闻里老说的会吸附于粉尘的污染物。”
“什么?!”虞澄愣住。
“管道内有尘系污染物,却没有造成伤亡,原因是管道炸了污染物也炸了。”谷川怜奈自言自语道:“这么一看,假日酒店倒是因祸得福了。”
“什么意思?”虞澄皱眉道:“你是说顾醒炸管道系统还炸对了?”
没人回答,办公室内有一刻的寂静。
虞澄有点儿坐不住。
“我去痕检部取报告。”他跳起来说。
陆不眠提着外卖回来,刚进办公室就被虞澄塞了一手厚厚的文件。
虞澄咬牙道:“陆sir!顾醒难道是为了抓污染物才去炸管道的吗!我不信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