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是在跟他对着干。
“不孝子!老子养你这么大,不如他娘的养条狗!”
陆华川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陆承听稍一侧身,那烟灰缸便擦着他的耳尖,砸在了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他波澜不惊地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自己肩上的灰。
语气淡淡:“什么年纪就做什么年纪该做的事,您岁数大了,脾气该收敛收敛,别总惦记那一口天鹅肉,当心身子。”
说罢,也不看陆华川气到青黑的脸色,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留下陆华川一个人在客厅里大发雷霆,砸了一圈儿东西。
张口闭口骂他是畜牲。
陆承听今天休息,难得没去兵营,他看了眼挂在衣架上的军装,想了想,又从衣柜里重新翻了套西装出来换上。
戴好袖口和手表,将有些凌乱的发丝随手捋了捋,戴好配枪,掐着时间出了门。
与前几日不同的是,他今天没带人,也没包场,只带了个开车的司机,拉着他到了碧水茶楼。
杜老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站在门口迎他。
见他一来,脸上便立刻堆满了笑,将他请到二楼雅间,为他斟好茶水:“三爷,您慢用。”
彼时,南思砚正在屋里上妆,听到外面喧闹的动静,蹙了蹙眉,到门口去看。
“怎么这么吵?”他拉住一个跑堂的伙计问道。
那伙计正在忙,直言道:“今天没人包场了,已经上客了,这些有钱人,憋了一个星期没处花钱,可把他们急坏了。”
他叹了口气:“你准备着,南姑娘,不说了,我们今晚可有的忙了。”
南思砚愣愣点了下头:“好。”
没人包场了。
南思砚攥了攥拳头,一阵难言的酸涩霎时间涌上心头。
怎么不来了?
是腻了吗?
明明昨晚相见时,陆承听还一直盯着他看,走时也给了他赏钱,还让杜老板带了话,告诉他,明晚再见。
为什么要食言?
是嫌他唱得不好,不够好看,另寻新欢了?
还是嫌他昨日梳妆太慢,叫他等了快一个时辰,等生气了?
又或是觉得他不够主动,每日往他身上砸钱,却不见他有任何回应,太不识趣了?
南思砚心乱如麻。
他开始后悔自己这些天,仗着陆承听给了他几分好脸色,便开始拿乔,钓着陆承听让他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