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看向乔治的眼神带着少见的疑惑:“你越来越让人猜不透。”
“让你猜透可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
“桑亚是个好种子。他很年轻,有足够的潜力发展。”
“我相信是的。”乔治站在宽敞的看台上,比赛尚未开始,下注的人群还没有开始疯狂。
“他让你不快?”
乔治轻轻勾起唇角,带着笑的蓝眸看着洛克:“是的。”
“乔治,你是个残忍的家伙。”
“多谢夸奖。”
举杯,玻璃发出清脆的交碰声。
比赛前的预警铃在美酒饮尽前响起,乔治放下酒杯。
“不留下观看比赛?”
“被预知结局的比赛没有观看的必要。”
“我看见你的小野猫了,刚刚进来的时候。裴德把他扛到后台去,嗯,他还是那么漂亮。”乔治为洛克的话停下脚步,转身,露出欣然的微笑:“小野猫吗?他是头喜欢在阳光下奔跑的野兽。”
“挣开脖子上的锁链的,才是真正的野兽。”
华丽的白木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洛克独自在看台旁,再为自己倒一杯酒,视线转向台下。
比赛,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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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睁开的眼眸感觉跳入眼帘的一切都在摇晃,皱起清秀的眉,肖林渐渐稳定自己的视线。
这不是刚才的地方,异常浓烈的烟草味和汗味充斥鼻孔。身躯微微震动,熟悉的感觉突如其来袭击他的神经,肖林简直以为自己到了梦里。赛场后台的拳手准备室,按摩用的床和高高的铁制衣柜,几副半旧的拳套扔在角落里,肖林惊讶地从长椅上坐起来,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想念这个地方。
他只来过一次,他的第一场比赛,这是他的准备室。当日裴德领着专业按摩师来为他按摩,赛后,他在这里打倒了三个监视他的保镖,逃去无踪。
不过是一个半月前的事,却给人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将再上擂台?无可否认,心跳加速起来。兴奋得犹要洞房的新郎,沸腾的血在血管里咆哮。
门打开的声音使他霍然转身,乔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
“我可以出赛?”他期待地望进乔治蓝眸深处,声音不禁有点发抖。
渴望,他太渴望擂台了。重温观众的喧闹,狂热的气氛和挥拳时的亢奋使他手脚兴奋得发抖。
可乔治的目光是充满嘲讽的。
“我可没有那个打算。”男人无情地说:“这是桑亚的准备室,一旦他赢得比赛,可以回到这里好好的享用你。”肖林怔住了,某样东西在心里碎裂。极度的期待和极度的失望后,他浑身的血液像停止了流动似的凝固,冰冷到极端的刺痛感缓缓消逝后,彷佛大地只剩余他自身一人的沉静。
“我,向你挑战。”他慢慢地举起右手,以极其沉稳的姿态,直指乔治。
乔治讥笑:“你有这个资格?或者,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妹妹?”肖林以前所未有的冷静面对乔治的威胁,这一刻,他对胜负之外的任何东西无动于衷。他笔直走到乔治面前,在不能再近的距离里凝视乔治的眼睛。
“开始吧。”肖林低声说了三个字,鬼魅般簌然退后。
空气被拉成绷紧的弦,足以割破肌肤。
拳,挥出。
虎虎生风,凌厉的拳势。
两人的眼里都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噬血光芒。乔治侧闪,两记左勾拳落空。狭小的空间散发淡淡的血腥味,热血在血管里叫嚣,要涌出来。
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肖林沉着地移动脚步,他技巧地挥出每一记拳,如同好的猎手不会浪费一发子弹。彼此都知道对手的分量,他们如临大敌地异常谨慎。
技巧地闪避,技巧的出拳,攻击对方瞬间露出的破绽,分析对方故意露出的假破绽。拳击从来不是鲁莽的运动,鲁莽只会导致那间被决定的失败。
肖林保持悠长的气息,灵活地闪动着,他像一条围绕猎物准备随时扑上给予致命一咬的灵狐。
挥拳,移步,再挥拳。
当把乔治逼到墙角处时,肖林更加冷静,他彷佛会发亮的眼睛盯着乔治。快拳左右连续攻击,拳头着肉的声音居然悦耳如斯。
乔治冷冽的回击,两人同时受伤。肖林稍退开一小步,但不是退避,而是让出少许空间使拳势发挥得更好。
拳风在房中激荡,从最开始的拳,打斗逐渐升温,膝撞,侧踢,所有能打倒对方的手段都冷静而沉着地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尽情使用。
汗水大滴淌下。
呼呼,连续的直勾拳击中肖林。忍痛弯腰的那,肖林反击,在那样的姿势居然能作出力度如此大的膝撞,乔治痛得眉头紧皱。
些许的退避导致肖林更快的拳势,他步步紧逼,老练地置于乔治无法反击的死角,灵活的步法充满自信。
腹部中拳,腰侧中拳,眼角中拳,最后一记狠狠的直勾拳让乔治重重倒地。
肖林像在雨中淋过一样,湿漉漉的压抑着大口喘气的欲望走到乔治头项。
“一二三四”居高临下,他用没有起伏的音调数着。
乔治试图爬起来,肖林退开,直到对手站直了身体。迅速的横扫,乔治再次倒下。
“一二”
乔治起来,又被打倒。肖林每次攻击,却不留余地地猛烈。
第十二次,乔治躺在地上,淌着血的嘴角咧开。
“我输了。”他笑着说。
“你输了。”肖林静静凝视着他。
门外观众疯狂的喧哗声隔着房门逸来。
“明白了?”
肖林叹:“明白了。只有胜负,没有别的。”他单膝跪下,双手按在乔治的肩上。“你是我的奖品。”受伤的肩膀受力,乔治难受地皱眉。
“肖林。”
“嗯?”
“别报复得太狠。”
“信任我吗?”
“不。”
牙齿狠狠陷入肉中,乔治闷哼。修长纤细的手,把裤子拉到膝盖。
“我爱你。”
“不是说不信任我吗?”
“我是你的奖品。”乔治勾起美好的唇,微笑:“我的拳王。”肖林的吻,闯进他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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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灯光很亮,但肖林彷佛看不清乔治的脸,乔治在灯光下令人炫目的俊美。那种不经意的朦胧的美掠去他的心智,让他忘情地吮吸着,只期待更深入。
乔治温驯地躺着,似乎他正躺在国王级的豪华大床上,而不是冰冷的地板。他宠溺地纵容肖林每一个举动,当肖林停止热吻,急躁又窘迫地分开他的腿时,温柔的笑意从乔治唇边绽放。
“吻我。”他勾住肖林的颈项。
沸腾的热度充盈肖林全身,嗓子甚至开始带上煽情的嘶哑,低声说:“吻是不足够的,我已经着火了。”乔治又笑了,一点点暧昧渗进天蓝色的眸子,唱着火辣辣勾人魂魄的歌。把肖林的脖子搂得更紧,借着力直起上身,乔治挪动着让自己的背靠在桌脚上。
“第一次,请温柔一点。”他说着,好笑地看着肖林,倾前送上自己的吻,唇与唇触碰,舌钻进肖林的口腔,轻轻逗弄黏膜敏感的神经:“别动,让我慢慢体验。”肖林被他挑拨得心脏无力。他被乔治迷惑了,身不由己地吻着他。乔治的一只手伸进他的紧身裤中,轻轻抚摸焦灼的昂扬。肖林发出一声欢愉的呻吟,更起劲地响应着乔治的吻。
“你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都属于彼此。”催眠般的磁性嗓音,乔治蛊惑着他,抚摸着他。甚至肖林自己都不知道紧身裤什么时候被剥了下来。
好极了,他们已经赤裸了,像出生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比现在的状态更妙不可言。
乔治主动张开腿,他淡淡笑着,像印出一圈令人联想起最美的黄昏的光环。
肖林情不自禁地喃喃:“我喜欢你。”
“再说一次。”乔治抚摸他的脸,东方人细腻的肌肤,比丝绸还滑:“说着这句话来进入我的深处。”热情遇上了导火线,一发不可收拾。肖林摸索着,找到发泄热情的出口。他小心翼翼地用器官摩擦着,乔治的目光充满鼓励,叫人无法压抑一分一毫。
“我喜欢你”“王我的王”进入的瞬间,乔治呻吟着叫出来,扭动着腰迎合,像被咬伤的野兽一样绝望地呼唤着。
他激起肖林一波又一波的热情。欢快的节奏拋弃了一切道德和羞耻,兴奋地唱着歌。
身影纠缠在一起,分开,再纠缠,直到疲倦。
“乔治先生?”
彼此喘息着失神时,传来敲门声,裴德在门后报告:“比赛结束,桑亚输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