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下,捶打着肿涨地生疼的双腿,觉尔察安隆欲哭无泪:
“阿玛他老人家可是一滴都没给奴才留………”
“噗………”万万没想到事实尚能如此可乐,瞧他这幅惨样,一旁的伦布等人不由笑出了声。连胤礽都不由有些哑然。倒是对侧的张若霖若有所思,抬头直直迎上胤礽的目光:
“看来殿下的医术,精进决计不止一星半点。”
要知道,几人自小一道长大,早前对方也曾赐下过药物,效用自是奇佳,然而却也没有到连觉尔察大人都如此小心翼翼地程度。
迎着几人好奇的目光,胤礽没有避讳直接颔首:
“江南一行,孤确实收获颇丰。”
只是此收获非彼收获罢了。不过这么说也确实不错,随着灵力的增长,如今他已经能动用空间内三成异火,如今他所做之药,已经同真正意义上的丹药差别不大了……
当然,只限于低品级的灵丹。然饶是如此,在凡俗之人眼中,已经是再了不得的东西了。
“听说殿下当时夜以继日地研究古籍,也怪不得……微臣佩服!”
巴图尔说着举起手中酒盏,对着胤礽一礼道。胤礽含笑着执起酒杯,余光却瞥见对首张若霖带着探寻的目光。
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只见胤礽突然开口道:
“安隆你回去可同觉尔察将军说上一声,就说是孤的意思,教将军无需过于小心。”
桌案上,张若霖执着酒盏地手骤然停驻了一瞬。而一旁大大咧咧的觉尔察安隆却是毫无所觉,痛快地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不大的凉亭内,很快回荡起少年人畅快的大笑声:
“太好了,哈哈哈,殿下圣明,回去奴才就跟老头子说道说道………”
众人所在的湖面上,不时有鱼儿浮上水面。几人说笑间,张若霖很快恢复了神情,只心下那些荒唐的,背离自己十几年所认定真理的猜测,愈发明晰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样的底气,才能教对方将众人视若珍宝的至尊之位毫不在意。更能让自己乃至身边所有人从这场权利纷争中遗世独立。
什么样的力量,能脚踏江河,以气为剑。
什么样的医术,能骤然突飞猛进至此,教见多识广的觉尔察将军都小心翼翼。
还有自江南归来,独处之时,那不加掩饰地,仿若下一刻便要踏风而行的特殊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