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岚,我也有通感症。只是,你的表现在形状,而我的在于声音。
迟昕这是第一次向魏京岚坦露自己的真实情况。
和不同的人接触都会给我声音上的灵感,只是有些好听有些难听而已。
开始,你身上只是一些有趣的音符,相处久了会产生一段和弦,甚至是整段副歌。
就像形状能给你设计灵感一样,音乐也是我人生中难以放下的部分。
说到这里,迟昕终于肯抬头,对着魏京岚的凤眸。
魏京岚毫不避讳地与迟昕对视,心下回忆起之前和迟昕坦言自己有通感症,迟昕却没有露出惊讶神色的场景。
原来那时候的迟昕不是理解、体谅、偏向她,而是单纯地了解通感症罢了。
岚岚,我的确是有未婚妻的,但那是家里定下的婚约,且对方势力不容小觑。一旦毁约,母亲可能需要和我一起承担后果,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迟昕并不知道她所思所想,只得继续说服她。
魏京岚面上没什么血色,凤眸中星沉霜冷,幽暗非常,叫人琢磨不透。
无关对方势力如何,甚至无关我,如果你单纯对这桩婚事不满,为什么不提早说出来呢?魏京岚顿了顿,又补充:你怎么就断定,对方一定会为难你家?
在魏京岚有记忆以来,从未听过迟家对婚约存在任何意见。无论是高中,还是重逢后,迟家都未透露过任何不愿意的态度。
况且她记得清清楚楚,在她小时候,也是迟家先主动提及婚约,她的妈咪是看她亲近迟家的小姑娘,才应承下来,算是将长辈之间的一些口头承诺落实。
但是,无论是她还是迟家如果有任何的不愿,以她母亲们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强求的。
她的母亲们将感情看得比所谓婚约更重要。
甚至她才刚刚冒出退婚的念头,她的母亲们都不问缘由,无条件支持她。
她的家的确有些社会地位,但却不是恃强凌弱的风格。
你说得轻巧,是因为你不曾站在我的角度去经历,魏京岚,我冒不起这个险。迟昕耐着性子道。
魏京岚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轻极凉的笑:就因为你冒不起这个险,所以你一面安抚我,一面还要敷衍欺骗对方,是吗?
她这话没有再掩盖自己的攻击性,迟昕脸色一沉,忍不住和她针锋相对。
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掺和!
魏京岚深深地望着迟昕,好似要将她的心虚看穿,少顷,才点点头附和她:你说得对,我的确不该掺和。
戴在手上的戒指,最终被魏京岚缓缓摘下:还给你,迟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