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可以离你那么近,我却只能远远看着。”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遥望。”
这听上去可太变态了。纪星想,可是喜爱一个人是不可控的。
在起床时,吃饭时,学习时,工作时,睡觉时的思念都是不可控的。
即使克制如他,也最多最多只能做到不上前打扰,而不能停止爱慕。
纪星抿紧了嘴唇,不自在的侧过头,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猫窝上,继续说:“但也不是每天,只有特别想的时候才会去偷看。”
“可是我每天都会特别特别特别想小意。”
“也特别特别特别想带你去结婚,在每一颗允许注册的星球。”
纪星停住话头,上身挺的很直,有些急促的呼吸了一下,默不作声的低头等待着回答。
小意会打开他的手,露出震惊不解,甚至怀疑的目光,说他恶心吗?
会冷下声音,对他说分手吗?
毕竟他们只相处了短短半个月,感情远远没有到能不在乎一切的地步。
他能接受这种有点仓促,步步紧逼的,可怕的爱吗?
纪星不知道,但他知道对于曲白意这样才二十岁,正值青春,又觉醒兽化的男孩子来说,他的一切才刚开始。
他将拥有更多份的爱,也拥有更多的选择。
所以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大概就是这种定下来的话来了。
不该说的,最少不是现在,又这么莽撞。
几乎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曲白意,我对你觊觎已久,我的爱比你多得多多得多,多到会让你觉得窒息的地步,你该逃跑的。
可是曲白意既然问了,纪星便这样回答了。
他不想欺骗,又或者隐瞒。那对曲白意不公平。
*
在一片寂静中,曲白意眨了眨眼,他的睫毛轻轻扫过纪星掌心,有点难为情的说:“可是……”
可是?
纪星屏住呼吸,只觉得空气凝滞,周身都猛地凉了下来,有隐秘的针尖刺在心头,干爽的额头甚至因此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苦笑了一声,就听腿上的人接着说:“我们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
“…………”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曲白意拿开纪星的手,抓住他的衬衫,乌溜溜的眼珠看傻子似的盯住他:“还有两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