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做菜。”霍惜逢笑着回答,“如果让我完全不握锅铲,我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就想做菜的时候在王府做便好了,何必跑来这里吸这么多油烟呢?”萧羽牧心疼地说。
“这鹊仙楼,是我爹一辈子的心血。”霍惜逢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我打小就在这里长大,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继承整座酒楼……对这里感情很深厚。”
萧羽牧明白了:“既然你喜欢,那就按你说的做好了。”
“谢谢夫君。”霍惜逢笑得眉眼弯弯。
她能像如今这般肆意快乐,闯出一番事业,离不开萧羽牧的大力支持。
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嫁给一个这么好的丈夫。
“明日便是岳父的忌日……”萧羽牧提起这个,神色变得有些凝重,“我还是照旧陪你去拜祭一番吧?”
霍惜逢倒是已经释然,没有像他这般肃穆,只点点头:“嗯。”
杀父仇人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鹊仙楼也已经证明了清白,重新成为濠州第一大酒楼,她的心愿已了,没有必要再把仇恨堆积在心里。
人难得活一世,就应该豁达一些。
第二日,霍惜逢起了个大早,亲手做拜祭父亲用的米糕。
最开始那一年萧羽牧还会问她为什么要做米糕,因为一般带的祭品都是酒肉水果之类的,鲜有米糕,但是后来得知这是霍仁贵生前最爱吃的糕点,便也没有再多问了。
带上做好的米糕和其他祭品,萧羽牧和霍惜逢来到了安葬霍仁贵的风水宝地。
当年霍仁贵去得突然,剩下的妻子儿女又自顾不暇,没能好好安葬他,还是成亲后,萧羽牧派人把霍仁贵的坟移到了现在这个地方,好好地立了个碑。
霍惜逢特意多做了点米糕路上垫肚子用,便在马车上打开食盒,递给萧羽牧一块。
刚刚蒸好的米糕温热绵软,散发着谷物特有的清香,萧羽牧忍不住一口气吃了好几块。
到了霍仁贵墓前,霍惜逢如同往常一样,亲手擦拭了一番墓碑,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自己和母亲弟弟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