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你也没叫我啊?脸冷得像冰块一样。那,就是现在个样子,又来了。”
许棠舟被他这么一说,那张冰块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是因为我的信息素……”
他们还有联系的时候,许棠舟还没有分化。
据许棠舟本人说,他是在那一年分化的,信息素比较罕见,味道是新雪,影响了他的气质。那年高考之后,他在列车上遇到了重大的泥石流事故,虽然幸运地捡回一条命,但头部受到重创,所以失忆了。
身体恢复以后,他曾经试图找回以前的记忆,想找到那时候的朋友,却因为手机丢失没能成功。
他又试着用证件号码去登录社交软件,但里面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都删得干干净净。
再后来,他来到首都上大学,却早已不记得秦宝是谁了。
秦宝越听越惊,那年南方雨水特别多,的确曾经出过一次泥石流灾难造成的事故,有一趟列车倾覆了。他从没想过,许棠舟竟然会在那趟列车上。
算算时间,他和单一鸣跑去启南找许棠舟的时候,许棠舟正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可是,许棠舟的母亲为什么要撒谎呢?
天意弄人,来不及再追究,眼泪不自觉盈满了秦宝的眼眶,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有一句:“痛不痛?”
许棠舟:“嗯?”
怎么变傻了?
脑子该不会还没好吧?
秦宝吼道:“我问你的头还痛不痛?”
当然已经不痛了,许棠舟说,只有试图回忆什么的时候才会痛,而且,他仍然没有想起和秦宝之间的任何事。
秦宝望天,把眼泪憋了回去:“因为不记得了,所以你就敢买水军黑我?!”
我哪有?”许棠舟也挺委屈的,“我才没有买水军黑你,不是你先买水军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