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受委屈的道理。
就不料小东西还挺安贫乐道,比划:已经睡惯了,挺好的。
傅旻转念一想,大通铺也挺好,虽不够华丽,倒也还实用——脏了直接挪窝,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省的半夜起来换床单。
“行,”他站起身瞧了瞧伤口,顺道帮人就穿好了衣裳,“略等我片刻。”
方才他听见了外头动静,想必左穹他们已经把他拾掇的细软运到了隔壁。
他离开不多时,就搬了一匹溜光顺滑带锦垫的摇马进来。
陆望安还没琢磨出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被人打横抱起,给放到了摇马上。
“贵妃塌太招摇,我搬不进来,你先在上面坐坐,稍前倾些,莫压着伤口。”
后撤两步,傅旻含笑打量着骑在小木马上的陆望安——十足十一副乖崽的模样,明明也二十岁的人了,长相却幼齿,骑在上头一点不违和。
这应该就是大家常说的少年感。
“本还说过两日用不到了,就给愔儿送回去,这还是她小时候我做的。现在看来,我们明月奴倒更适合这个,待过两日我闲了,也给你做一个骑着玩。”
陆望安听完,羞得捂住了脸。
怎么这样容易害羞?傅旻过去拍拍陆望安低下的小脑瓜,“乖乖坐好,我去安置房间。”
突然想起什么,又把攒盒拎来,打开盖放到陆望安眼前,“不晓得你喜欢什么点心,便各样拿了些来,若都不中意,下次便再换旁的。”
陆望安拎起块板栗酥,晃悠着摇马,看着傅旻来来回回、忙忙碌碌地归置。
一块酥吃完,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发出一声不悦耳的“啊啊”。
傅旻果然回头,拍拍手上灰,走到他面前问:“怎么了?”
要我帮忙吗?陆望安比划。
傅旻摸摸他发顶,“又不是多重的活儿,哪还用得着你上手,好好歇着就是。”
这样的场景,于陆望安而言奇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