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样问,就是在确认底下人是否会封口,但凡懂点事儿的,都知道回句“什么也没听见”。
但傅旻显然高估了他的情商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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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听见爷在里头秽语不断,或有粗喘;另有一嘶哑男声,断断续续,直如濒死。”
傅旻闭了闭眼: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但是,让左穹这朵长了二十三年的大牡丹,站门外听半宿也挺难为人的。何况这小子业务能力已经足够突出,再要让人家情商也拉满实在过于强人所难。
傅旻深呼吸几次,拍了拍左穹肩膀,而后起身出门,“好小子,以后多跟我学着点。”
“学什么?”左穹当即跟上。
傅旻转头认真看他,郑重道:“成年人的体面。”
“哦。”左穹点头——没听懂。
傅旻琢磨着他也听不懂,索性没再管,右手食指不停地敲着太阳穴,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可自己还没到忘事的年纪啊,难不成是昨夜一根米青管通大脑?把脑浆子都给倒腾出去了?
一通苦思冥想,到快出宫,才终于想起来:还不知道昨天那个小郎君叫什么名字!
“左穹,你去打听打听,昨儿房里的小郎君叫什么名。”他打了车帘吩咐。
左穹大为震惊,“爷,昨儿闹了半宿,您连人家名姓都没问出来吗?”
堂堂左相,失败至斯。
“甭提了,那是个小哑巴。”
“知道了。”左穹答得不情不愿。
“怎么了你?支支吾吾的,有屁快放。”傅旻看左穹那别扭模样就来气。
“那我说了,”左穹面无表情,点评出了傅旻常说的那句“渣男”,那是他自问男德拉满、可以随时拿出来夸口时常作拉踩之用的口头禅。
傅旻:“?”
“臭小子,以下犯上,你说谁渣男?”
见傅旻伸手要打,左穹当即闪躲开来,跨在马上、离得远远地继续以下犯上:“当然是说的您,欺负人不会说话就霸王硬上弓的渣男。”
昨儿他听得真切,人家被折腾地都要断气了。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傅旻跳脚,“我那是欺负人吗......是,我是欺负人了,但是他也......”
罢了罢了,话再说下去就有点少儿不宜了,傅旻收下挽回名声的胜负心,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记住咯,爷可不是渣男。”
爷正儿八经准备负责呢。
半晌,傅旻听见左穹在外头与人寒暄,对面声音挺熟。
他又打开车帘,“是福公公啊。”
这小黄门名唤小福子,是陛下身边太监首领薛诚的儿子,若他出宫,那必然是陛下有吩咐。
小福子弓腰行了个礼,也不把傅旻当外人,当即凑上前去轻声汇报:“相爷,陛下身子不甚爽利,奴婢奉命出去请君大夫。”
太医院里头人多眼杂,更不乏右相一党,皇上信不过,连平安脉都不让诊。
若遇身体不适,就遣人出宫去找君臾君大夫,这是先皇留给他为数不多能用的人之一。
傅旻一听就急了眼,陛下善忍,若非受不了,轻易不会请君大夫入宫。
“昨儿宴上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傅旻当即吩咐车夫掉头,“回宫,往陛下处去。”
第2章
与此同时,清晏殿内。
明黄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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