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姝好骤然明了。
这些手对她并无恶意,而且……似乎是来,帮助她的?
姒姝好警惕着保持缄默,但仍然打算瞧见不对就立刻出?声。
上药的过程尽管已?经尽量轻柔,但还是疼得她不断抽气。
好在这些手配合得极其默契,仿佛有自己的思想般关照着她的伤口,让她在这孤立无援的恐怖世界里,获得了一丝丝荒诞的安全感。
这仿佛做梦般的奇怪景象,完全被纬纱所遮挡,少女?偶尔发出?的抽气,也不足以引起其它人的警觉。
等两手空空的廖新?雅拉开?纬纱,饶是冷静如她,也不由吃惊。
姒姝好受伤的十?指,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严严实实包好了!
少女?已?然沉沉睡去,并没有解释这个现?象出?现?的来由。
廖新?雅放下纬纱,站在她后面的粟薄关切询问:
“她睡了吗,手怎么样?”
廖新?雅面不改色地说:
“我现?在用布料给她简单包扎一下,之后处理伤势的事情都交给我就好,不用担心。”
粟薄叹了口气:
“辛苦你了……希望好好的指甲……还能再长出?来吧……”
独自坐在一旁的越芃芃并没有理会她们,而是挑亮了烛火,支着下巴用毛笔在桌案前记录人名,防止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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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潮湿的雨气映得过往行人面庞发青。
明明到处披红挂彩,丫鬟小厮们却皆敛声屏气,丝毫不见半分喜色。
知道的人晓得白家嫁女?,不知道的人,以为白家要出?殡。
明仪阳对着墙头?抽了根烟。
缥缈的烟雾笼住他深邃的侧脸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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