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头发能让人隐身。
明仪阳觉得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疯狂。
他就那么信了,用打火机点燃了头发拉着人出来。
好在?言祈灵确实没有夸大,这撮头发的好用程度完全超出他想象。
没等对方说什么,他带着点自嘲和随意,按捺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我知道,这又是言老师的秘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先?办正事……刚才进来的时候,木门没锁,一拧就开?。”
似乎是有人故意想把他们放进来。
办公室还算大,摆了条长沙发,除此以外没有可?供休息的地?方。
这里没有经过整理,还维持着主人离开?前的状态,桌面纸张散乱,桌角和桌底则堆着一摞摞扎好的文件。
书桌两边夹着比人高的档案柜,他们要?找的备用钥匙,应该就在?这些?档案柜之中。
青年的瞳散出幽微荧紫。
突然,他的视线顿住,直接走到了内侧的档案柜前,伸手扭住了柜子的把手。
这锁对明仪阳来说不算什么事,他甚至用不上铁丝,上下一锤门锁,然后贴紧轻扭,锁就咔哒打开?。
只是,那里面没有堆积如山的档案或者?杂物,而是淌出一汪清水,淅淅沥沥地?浸入地?毯里。
清水从皮鞋结冰的缝隙里溢出,带着霜白的尸体?干瘦如冷藏室冻太久的肉,呈现出淤紫的状态,向外散发着尚未解冻的冷气。
尸体?的致命伤很明显,是脖子上粗麻绳留下的勒痕,层层叠叠地?堆在?一处,干瘪下去的眼睛有种死鱼的光泽,已经变成黑色的舌头从张开?的嘴里歪斜出来。
这具尸体?令人汗毛倒竖,明仪阳却有心情研究打量:
“刚从冷藏室里抬出来的,如果我们明天来,他应该就解冻了。”
他瞥见尸体?皮带上的反光,伸手一摘。
那是一把黄铜色的钥匙圈,上面挂着两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