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自卑的感受。
那是一条柔软的椭圆形的与蜜蜂一样的尾巴,摸起来像是在摸自己的大腿,还有一点点细小的绒毛。
小时候花幼还期望着它能蜕化成杀伤力很大,炫酷的尾巴,但实际上只是从一个巴掌长,长到现在两个巴掌大。
只能装可爱的尾巴在雄虫里只能是累赘,不愿再想,花幼转身离开。
河翼显眼包一样不断摇晃的尾巴僵住,不太情愿地收回衣服里。
深蓝色校服后面加长岔开的设计就是留给尾巴的,防止一些学生情绪激动露出尾巴会把衣服扯破。
这节是单纯的理论课,如果是之前花幼绝对要坐最前面,但是现在他只希望没虫看见自己,低着头就往教室后面莽。
“花幼,这里。”
花幼脚步一僵,看见班长笑容温柔地对自己招手,和往常一样坐在第一排,中间的的VIP座位空着,一看就是留给他的。
花幼原本不想理会,但走了几步看见他暗淡下来的笑容顿时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要说学校里对他最好的绝对是他们班长时漾,在经历一番心里斗争后最终还是屈服了。
“坐这里。”时漾自然看见他脚步迟缓地转过来,瞧着不太情愿的样子,但是鎏金一样的瞳孔闪着幽光,像是隔壁人族信仰的神龙。
“嗯。”花幼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
刚进教室的河翼便看见坐在一起眉目传情的两只虫,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一脚挑开最外面的板凳,坐到花幼的旁边,于是在其他虫的注视下,花幼被两只体型高大的雄虫挤在中间,原本就不太显眼的个子一下显得娇小起来。
“往旁边去去,”花幼被两只虫挤的连手都伸不直,一手按住一个往旁边推。
虽然效果不佳但是好歹不挤了。
“河同学难道不用上课吗?”时漾笑容亲切好像在平常聊天一样。
但他一只手从书包里拿出两本一模一样的课本,一本放在花幼面前,一本放在自己面前,眼神还示威般瞟一眼,似乎在说多余的东西还不滚!
花幼被夹在中间自然注意不到只虫的不对付。
“靠!”河翼一推桌子,坚硬的桌脚架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班内好不容易再次热闹起来的氛围再次被打断,明里暗里地看着他们,有些趴着睡觉的都挣扎着爬起来要看看咋回事。
“你干什么!”花幼先是看了下低着头的时漾,玫瑰金的边框眼睛被垂下的发丝挡住一半,长卷的睫毛忽闪着眨动好像在掩盖失落的情绪。
时漾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如果再不低头,他担心自己高兴的情绪从眼睛里跑出来。
花幼看到这立马坐不住了,以为他是在摸眼泪呢,一拳打在河翼身上,“安静点,不然就滚出去。”
“我!明明是他先挑衅我的!”河翼震惊地伸着脖子,指指时漾又指指自己,几秒后委屈地坐回位置上,留着一个背影给花幼,全身都写着快来安慰我。
花幼可没心情看他闹脾气,在他眼里就是河翼欺负时漾,“你别难过,我代替他道歉。”
“没事。”时漾抬起头,高挺的鼻梁配上深情的五官,好像在看喜欢的虫。
花幼眨眨眼,觉得自己是被后脖子上的东西搞的神经错乱了,不然他怎么回觉得对方深情的好像眼里心里只有他。
转过头,花幼在心里给自己洗脑,雄雄恋不可取,时漾只是长了一副看狗都深情的脸罢了。
安慰好时漾,授课的老师也走进来。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讲台上头发花白的雄虫在教育界都很出名,对待学生也很严厉,没有哪只雄虫会傻到想要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