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跑团开始了。”
听到五条隼人的讲述,中岛敦的眼中充满了同情与愤恨。
没有注意到中岛敦神情的五条隼人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那个只能听到声音的守密人告诉我们,只要在这个屋子里住满48小时,我们就能从这个空间里出去。”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
我注意到五条隼人的手腕上带着手表。但这个手表似乎坏了,表面的玻璃有几道裂纹,表盘上的指针不再转动,时针停在了靠近一点的位置。
“虽然一开始有些慌张,但因为只需要待满48小时就可以离开。而这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总的来说大家还算比较镇定。”五条隼人说到这里眼中开始染上惊恐,“但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噩梦开始了。”
“因为无事可做,正好客厅的茶几上放有一副牌,于是有人提议打牌消磨时间。其中有一个女的没有加入。
在我们打牌的途中她去了趟卫生间,在她回来后没多久,我们突然听到一个惨叫声——从卫生间里。当时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赶过去看发生了什么,结果就看到……看到……”
五条隼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话也因此卡在了喉间,发不出声。
“啧。”只见中原中也咂了下舌,伸手在五条隼人耳边打了个非常响亮的响指,五条隼人因此突然一惊,整个人弹了一下,像是要从沙发上坐起来,接着他失焦的眼神开始有了神彩。
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的五条隼人用充满谢意的眼神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正如五条隼人所说,我注意到客厅的茶几上放有三摞牌。
缓了一会儿,五条隼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接着道:“我看见了一个正在「融化」的女人。”
说着他又马上反口道:“哦不,没有什么融化。”
五条隼人舔了舔嘴唇:“她只是昏迷了。而且这个女人我们都认识,她一直和我们在一起,除了去了一趟卫身间。”
“但我们都知道她没多久就从卫生间回来了。因为当时她和我们抱怨卫生间的水流太小。而且我们每一个人都记得。当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她明明是和我们一起行动的。”
“那个女人长发还是短发?”太宰治突然问道。
“长发。”五条隼人又强调了一下,“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她是长发。”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已经不在之前待着的位置上了,他眯起眼:“你发现了什么?”
太宰治耸耸肩,让开了身后的门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椅背,一头黑色的长发正搭在上面。
太宰治竖起食指放在嘴前,轻声道:“我发现了……两位睡美人。”
……
大家去隔壁餐厅看了下情况后,大多脸色不好地回到了客厅,继续听五条隼人讲述他的经历。
“因为这件事,我们四人决定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不分开,就算迫不得已要行动也要两两一组。但到了快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那个男人不耐烦了,决定回房间睡觉。”
“「安全度过48小时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所以只要回房间把门锁好。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不出门不就行了吗?」他说完这句话就上楼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也跟着回了房间。”
“然后你们就让两位女士单独留在了下面?”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态度十分温和。
五条隼人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继续道:“因为晚上走得急,所以忘了拿吃的进房间。早上一醒来我就觉得饿了,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留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但到了下午的时候实在是撑不住了,又听到外面没动静所以我打算到厨房去看看……”
接下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你说你看见了那个「东西」,那「东
', '')('西」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是那个造成了他们的死亡呢。”中岛敦有些急切道。
这时候五条隼人却不说话了,他只是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
见状,陀思妥耶夫斯基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他点点头:“你回答他的问题。”
见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意,五条隼人才答道:“那东西像个黑色的「刺猬球」,我亲眼看着两个「刺猬球」从那两个女人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然后、然后她们开始就「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