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重新进入安静状态。
姜乘曜感冒发烧,吃了药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是有点乏。
这一下不乏了。
因为随翊捏他那两下,姜乘曜支棱了半夜。
本来最近一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学久了就像养成了习惯,思想自动给身体下了禁制,除了学习没这么多精力想别的,日子过的不像个十八岁的男高中生。
但他只是不想而已,十几岁的男高中生,思绪稍微着点火,身体里的可燃冰就能在深海里燃爆。姜乘曜躺到后来实在是睡不着,趁着顾清扬他们都睡着,就下床去拿了卫生纸。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随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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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闭着眼睛躺半天了,依旧毫无睡意,隐约听见姜乘曜下床去,还以为他要去洗手间,结果姜乘曜人都没下扶梯,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什么就又上来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以后,随翊就察觉到一点异样,他感觉姜乘曜的呼吸似乎有点不对劲。
怪他太单纯,以为姜乘曜是又发烧了,不舒服,于是往头顶看了一眼。
正好见姜乘曜掀开了被子。
姜乘曜掀开了被子,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里。热气带着青柠罗勒叶的香气浮过来,随翊借着阳台透过来的月光,隐约瞥见了姜乘曜的动作,拉起被子就蒙住了头。
这一下随翊也睡不着了。他在被窝里躲了很长时间,出了一身汗,这才把被子拉下去,身上的热气散开,他躺了几分钟,却发现姜乘曜居然还没结束。
卧槽。
这也太……久了。
姜乘曜这俩月一直都很用功,都形成生物钟了,第二天早晨依旧早早就醒过来了。
醒来以后却也没起床,躺在床上刷了会题。
凌雪竹和顾清扬陆续都起来了,不一会随翊也有了动静,他就伸出手去,手才刚碰到随翊的脸,随翊就一个激灵坐起来了。
随翊坐起来,看了一眼摄像头。
他和姜乘曜陆陆续续都起来了,随翊全程都没和姜乘曜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姜乘曜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和随翊在宿舍一向没什么互动。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顾清扬问姜乘曜。
姜乘曜说:“好多了。”
“还有点鼻音。”顾清扬说,“多喝点水。”
姜乘曜“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穿袜子。
随翊擦着脸回到宿舍里来,宿舍里和阳台上完全是两个温度,进来就是一股热气。他将羽绒服穿上,看到姜乘曜在他旁边提上裤子。
姜乘曜朝他看了过来,随翊拉上羽绒服拉链,对凌雪竹说:“走吧。”
顾清扬去了洗手间,凌雪竹走在前头,随翊走在后头,路过姜乘曜身边的时候,姜乘曜忽然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随翊整个人都绷直了,头都没回。
随翊好像被姜乘曜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整天时间,他每次看到姜乘曜,都感觉特别奇怪。
姜乘曜却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到了教室就是学习。
他现在真的每天都三点一线。
姜乘曜的羽绒服款式很多,但基本都是比较宽松的那种,他也不是只穿黑白那种禁欲风男生,不像凌雪竹和顾清扬那么精致,但在他们班绝对算是会穿衣服的男孩子。他今天穿了个经典款的加拿大鹅,里头没像其他男生一样穿毛衣,只穿了个格子衫,他坐的后门漏风,冬天的时候比较冷,课间后门开着,他就把羽绒服帽子扣上了,羽绒服拉链却半开着。
坐在男生堆里,但他就是最出挑的一个。
现在的姜乘曜把他们班后排的氛围都改变了,曜哥要学习,他们也不太敢闹腾了,闹都是到教室外头闹,其他的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学习。
好像那个经常会被老肖罚站的男孩子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姜乘曜今天学习效率不高。
都快一天一夜了,他的耳朵却还记着那个热热的又很痛的感觉。他一边看书一边捏自己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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