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拉着她将簪子刺进卡恩的脖子,再掰开她的手指。
任簪子,留在了卡恩的脖子上,血腥醒目。
……
撤离的过程中,戮帮兄弟死了三人。徐伟强和安镜兵分两路,他和两个弟兄负责引开主力军,柏杨跟另一个弟兄则掩护安镜和蔚音瑕,护送她们先走。
“好了好了别追了,你们还真要去拼命啊?上头都说了做做样子就行,死了三个,可以交差了。”
卡恩大概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楼上楼下那么多人“保护”他,还让安镜得手了。
蔚音瑕穿着紧身旗袍,穿着高跟鞋,行动不便根本没办法快跑。
安镜冲她吼道:“想活命,就把鞋脱了。”
蔚音瑕毫不犹豫地照做。
奈何对方兵强马壮,枪/弹也足,追得安镜几人穷途末路。
担心自己成为拖累,蔚音瑕挣脱开:“阿镜你别管我了。丢下我,你们的生机才更大……”
“蔚音瑕你闭嘴!”安镜恶狠狠地怒吼,“他们为了帮我救你,已经死了几个弟兄,你要让他们死不瞑目吗?”
“镜老板。”柏杨递了新的子弹夹给安镜,“前面不远就是老城区了,我以前给你指过两条路,你还记得吧?老城区的路,你比他们熟。”
不等安镜思考柏杨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手/雷。
“镜老板,强爷对你的好没话说,弟兄们都有目共睹。他迟迟不愿离开沪海,也是因为你在。劳您帮我带句话给强爷吧,下辈子有缘,我柏杨还想做他的兄弟。”
柏杨说完,拿着□□冲了出去。
安镜咬了咬牙:“不用等下辈子。这辈子我替他答应了。”
柏杨的诀别语,她听懂了,他这是要拿自己的命去给她们断后。
“照顾好强爷。”卡恩已死,大仇得报,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安镜点了头:“我们等你汇合。”
又一个胆战心惊的夜晚,在爆/炸声中归于安宁。好多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就像她和蔚音瑕一起看的那场话剧,注定悲剧。
安镜拽着蔚音瑕跑了很久,直到身后再无枪声,她们停下了脚步。
手心里全是汗。安镜松开,视线落在蔚音瑕被扯开的衣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也能看到那枚玉观音。
她脱下皮衣给她:“穿上。”
蔚音瑕听话地拿了衣服穿好,旗袍领口的扣子被扯坏,只能将皮衣拉链拉至最顶端。
她光着的脚,血迹斑斑。
她没有喊过一句痛,安镜也没有说过一句安慰的话。
她再不会问她:疼吗?
歇了口气,安镜弯腰背对蔚音瑕:“上来。”
蔚音瑕不忍她受累:“我可以走。你呢,有没有受伤?”
安镜极不耐烦地低声吼道:“蔚音瑕,我他妈没功夫跟你废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别他妈扭扭捏捏浪费时间。你身后的生路,是他们用血铺出来的!”
蔚音瑕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老老实实攀上安镜的肩,怯生生地乞求道:“阿镜,你别这样行吗?”
安镜背起她,快步往地下室的方向前行:“我们,只能这样了。”
……
地下室很小很窄很暗,门边躺着老鼠和蟑螂的尸体。脏乱恶劣的环境和外面下水道的味道,令蔚音瑕几欲呕吐。
她忍住了。
立在门口,眼泪哗哗地流。
她的阿镜,是人中龙凤,是豪门贵人。
她的阿镜,怎么会沦落至此?怎么可以住在这样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她的阿镜,是何等金贵啊!
安镜回头冷漠地看她一眼。
寒光射来,蔚音瑕瘫坐在地,双手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