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端出来,房门就又被敲响了。
“大小姐,唐小姐和傅医生来了。”
敲门的人依旧是陆诚。普通来探病的访客他可以拖一拖,但唐韵青不是普通访客。
蔚音瑕脸色潮/红,手背搭在额头上,月匈口还在缓慢而剧烈地起伏着。
“稍等片刻。”安镜端着温水出来,冷静应道。
床上平躺的蔚音瑕却如受惊的小兔子,捂着月匈口慌忙坐起,警惕而羞赧地看向房门,脸上的红晕没有半分消退。
“乖,别慌别慌。”安镜大步迈过去,放下瓷盆,揽住她的肩安抚,“没我允许,陆诚不会放人进来。”
在安静怀里,蔚音瑕总是安心的。
“我帮你擦擦。”
“嗯。”
蔚音瑕没有拒绝,因为过了今日,她不知自己和安镜还能否有这般亲密而无芥蒂的时刻。
穿好衣服,她攀着安镜亲了又亲:“阿镜,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会的。”
……
拖拖拉拉才开门的安镜,少不了被唐韵青数落指责一通。她笑脸相迎,赔罪道歉说了不少好话。
几人在病房里闲聊,直至有护士来找傅纹婧,说唐夫人在办公室等她。
再三叮嘱安镜好好养身体后,唐韵青跟傅纹婧相继起身。
蔚音瑕跟到门口:“韵青姐,今日累你奔波,是我不好,所幸有傅医生亲自照看你和镜老板,减少了我的负疚感。傅医生医术高明,为人豁达,做事利落,讲义气。”
说着看向傅纹婧,“很高兴认识你,也很谢谢你,傅医生。”
唐韵青觑了一眼傅纹婧,看着蔚音瑕道:“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才见几面,就张口闭口都向着她。莫不是她上回在庄园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蔚音瑕先是一愣,而后笑道:“要是真有迷/魂/汤这种东西,傅医生想灌的也另有其人。”
安镜听得莫名其妙,还有点吃醋:“对啊音音,你怎么老夸傅医生?”
傅纹婧真怕蔚音瑕再说什么惊人之语,红着脸挽上唐韵青的胳膊:“唐小姐我们快走吧,不然唐夫人得起疑了。”
的亏她趁她们都没在医院时,做了两手准备,搞了些唐韵青的“诊断书”,以瞒天过海。
目送唐韵青和傅纹婧消失在转角,蔚音瑕心道一句:“保重。”
看出蔚音瑕眼里那抹愈发浓烈的哀伤,安镜提议道:“音音,病房里闷得很,陪我去楼下花园里走走吧?”
“好。”
两人在花园里漫步,陆诚不远不近地跟随。
距离刚好保持在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若遇险情,又能第一时间冲上去。
步行十多分钟,逛了小半个花园,听见晚云从后面喊道:“大小姐。”
二人驻足。
安镜问道:“东西拿来了?”
晚云双手将孔雀蓝色的锦囊奉上:“拿来了。”
“嗯,辛苦了,你去病房等我吧。”
“是。”装玉坠的锦囊,是晚云去年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绣它之初就是想送给大小姐,可一年多来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
而且大小姐的身份地位,应该也不会用这种俗气的东西。没想到放着放着,还能等来它的用武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