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也提出,希望将尾款的期限延缓一个月。
那人做不了决定,说需要明天向上级汇报后,再给予她答复。
随后,安镜才给庄园那边打去了电话。
不是她不想去见蔚音瑕,而是她需要暂时从令人晕眩的温柔乡中脱离,以便她孤注一掷脱困。
音音是她的浮板,她又何尝不是音音求生的浮板呢?若她连这点困难都战胜不了,何谈给音音一个美好未来?
“喂?”接电话的是蔚音瑕。
晚饭过后,她就一直等在客厅。她希望安镜回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她,她会像寻常家庭里的妻子那样为她更衣,问她冷不冷、饿不饿……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摆上的指针快指向十点了。她依旧在等。
等不到人,就等她的电话。
她的阿镜,总是会无微不至地让她安心的。
“音音?”安镜以为接电话的会是轻烟,“我今晚回了安家,就不去庄园了。厂里的事比较棘手,安家离得近一些。”
庄园那边是否知晓了她的困境,她心里没底。怀着侥幸心理,蔚音瑕不问,她便不提。
“嗯,明白。你吃过晚饭了么?别饿着。”蔚音瑕从不问她生意上的事。
“吃过了。你……背上的伤,让轻烟帮你擦。”
“伤口在结痂了,也不痛了,你别担心,好好处理厂里的事。”
“音音。”
“嗯?”
“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阿镜。”
两人隔着电话,都在为对方的这句“想你”而动容。可现实是,她们各自面临的烦恼,并不会因对方的这一句“想你”而化为乌有。
简短地嘘寒问暖后,安镜又道:“音音,你帮我叫韵青来接电话。明天是她的生辰。”
“好,你等等。”蔚音瑕把听筒放到一边,上楼敲了唐韵青的房门,“韵青姐,镜老板电话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