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您别太晚回来哦,不然又要挨夫人骂了。”絮儿的担忧不无道理。
因为她伺候的这位二小姐跟她一样,都经常被夫人骂得体无完肤。
这一日,安镜穿了一身卡其色的骑马装,黑色长靴,头发也扎了个小马尾。蔚音瑕穿了白色荷叶边衬衣,搭配红白格子长裙的小洋装。
两人站一块儿,绝配。
“镜老板,熙少爷,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蔚音瑕表达歉意。
“没等多久,你也没迟到。如月那丫头比你还晚。”安熙贼兮兮地往边上走几步,举起他新买的相机找好角度后喊道,“姐,音瑕妹妹,两位大美女看这边。”
她们的身后,是上海最大最宏丽最有名的明珠剧院。而她们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明媚。
安镜吞咽着口水,很想夸一夸蔚音瑕人美装美,但又怕显得自己像个浪荡子。
她搞不懂紧张个啥。
“镜老板?”
蔚音瑕面露羞色轻轻唤一声,她就是喜欢看安镜被自己迷得魂不守舍又故作镇定的模样。
安镜听到蔚音瑕的声音抬头,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浅浅的笑意在彼此的脸上晕染开来,谁都没有再讲话,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羞色和紧张也都一一化开在了对方给予的笑容里。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瞬间即永恒。
……
扎着高马尾的戚如月最后一个到,笑着和安熙击掌打了招呼。
然后拉着蔚音瑕的手:“音瑕,好久不见,一切都还好吧?你父亲的寿宴上,我都没机会和你说说话。”
蔚音瑕礼貌地保持微笑:“一切都好。”
如月又转向安镜,认认真真地鞠了个躬:“久仰镜老板大名!蔚伯伯寿宴上,我爸妈管我管得紧,郁闷得我都没敢跟您讲上话。姐,我能和安熙一样,叫你姐姐吗?”
安镜笑道:“你都叫上了,还问我?安熙经常夸你性格好,人品好,活泼开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一句坏话都没说?”
“没有。”
“算他是个非礼勿言的正人君子。”
安熙用手指弹了戚如月的头:“你迟到了,让我们三个等你,你还不道歉!”
“又打我头!”戚如月白了一眼安熙后,连着说了三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行行行,你最行。”安熙再次举起相机,冲戚如月指挥道,“你站过去,我给你拍张照。对,就是那个位置,站好了,腿站直,听我口令,茄子。”
……
由于买票的日期不同,四个人的座位也就没在一处。安熙和戚如月的位置挨着,安镜和蔚音瑕挨着,在中间靠后。
进去后,安镜原本有意让蔚音瑕跟安熙坐一块儿的,是蔚音瑕主动拉着安镜的袖子说:“我想挨着你坐。”
这倒是出乎安镜的意料了。
“姐,那我跟如月去找座位了,你们往后两排,有座位号的。”
“好。”安镜点头。
算起来,明明才一日不见,安镜和蔚音瑕就变得稍显生疏了。找到座位后,两人安静地坐着,没人开口打破这略显奇怪的氛围。
明明是想念的想见的,可见到了,千言万语又无从说起。
话剧即将开演前,安镜挤出了一句还不如不说的话:“蔚……音音,你也可以像如月那样,叫我姐姐,亲切一些。”
蔚音瑕叫不出这个“姐”字。这场“约会”,从她接到安熙的电话就知道,是安镜有意为之。
她问:“你的伤……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