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道说动了你父亲,说是让我瞧瞧你的模样后,再另行商议。”
他此前没见过蔚音瑕,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是这几日在听了蔚家被安家退婚以及蔚正清寿宴上的奇闻轶事后,料定她不受宠,才色胆包天动了这门歪心思。
蔚兰茵坐了会儿,言简意赅说明来意,就借着去街上给母亲买糕点的理由出去了,命絮儿在门外等。
蔚音瑕如坐针毡,无能又无力的自己像极了摆在货物架上待价而沽的商品。
出来前,她并不知自己是被蔚家当做商品拿出来见买方的。他口中所说的张媒婆,她也没听人提起过。
这不在计划之中。
蔚正清是打算放弃她这颗棋子了吗?
“看到你之后呢,你父亲的意图,我也弄懂了。他让你来,就说明还有商谈的可能性。”马六爷色.眯眯地看着貌美如花的蔚音瑕,笑出了满脸褶子。
他绕过桌子,一屁股坐在了方才蔚兰茵坐的那张椅子上。
烟杆脱手,张开五指:“我得验验货,满意了,这个数不在话下。等你过门,我再另外给你一万大洋的私房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保准不比你那个姐姐过得差。”
男人的手,从身后攀上蔚音瑕的背。
她忍无可忍,撑着桌子站起来,却因身体各种不适,连站立都很吃力。
马六爷顺势搂了上去:“瞧瞧这小腰,二小姐这么柔弱,爷看得心肝儿疼。来,以后呀,爷给你当靠山。”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马六爷当真想娶我,还请遵照……”
又是这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走到门外的人,脸色铁青地伸出了手。
“镜老板!”
随着絮儿的一声惊呼,虚掩的门被推开,撞击墙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与此同时,一只手大力抓着马六爷的肩,另一只手扭转他的胳膊,将其面朝墙地狠狠按住。
蔚音瑕浑身乏力,艰难地靠墙而站,双颊泛着异常的红晕。
“误会误会。”秦哲出言劝道。
他和马六爷见过几面,刚刚答应安镜陪她过来打声招呼,也没料到她会直接动手。
“秦大少爷?”马六爷看到是熟人,内心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大大减少,挣扎着讨要说法,“我没得罪过你秦家吧?你无缘无故地带人闯进来……”
“纠正一下,不是他秦少爷带人闯进来,是我路见不平,看不得小姑娘受欺辱。”
安镜松开他,嫌弃地用帕子擦着手,“马六爷,得罪了。”
马六爷的性子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像安镜这类黑白两道混,笑里藏刀的狠角色,他向来避而远之,井水不犯河水。
揉着胳膊,收起色心,赔笑道:“镜老板,谁人不知这蔚家二小姐是你安家看不上的人,我呢纯粹就是捡个便宜。今天跟她们姐妹二人见面,谈的是跟蔚二小姐的婚事。媒妁之言,你情我愿,何来的欺辱啊?”
男人面目可憎,安镜是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她转向蔚音瑕,问道:“他说的……”
“他说的是事实。”蔚音瑕抢完话就别过了脸,“镜老板,是您误会了。”
安镜的手稍作停顿。
她眯了眯眼,看着女人瘦削的侧脸,只见那可疑的红晕沿着流畅的下颚线隐匿在了高高的领口之下。
冷静一想,今日之事,与她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