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安镜耳边小声说道:“强爷派人来说,人找到了,问您该怎么处置。”
安镜看了看晚云,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继续夹菜:“两个选择,要么断胳膊,要么断腿,让他自己选。”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蔚音瑕擦嘴的动作一僵,才收拾完桌子的晚云也顿住了脚步。
“什么断胳膊断腿的,好好的说这个干嘛?”安熙故作不满地盯着陆诚,训斥道,“诚哥你也是的,以后凡是不
', '')('打紧的小事,都不准在我姐吃饭的时候来禀报。”
“是,下次一定注意。那我去办了。”
陆诚走后,晚云转过身朝着安镜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谢谢大小姐。”
“他要再敢来找你麻烦,你也别求情了,我耐心有限,下次会让他进牢里蹲一辈子。”
……
饭后,安熙老老实实避嫌。
今晚趁着外人在,三番五次挑战他姐的底线,惹得她炸了毛,再不避一避,非得被揍一顿不可。
安镜送蔚音瑕出门:“据我所知,蔚二小姐年芳十九没错吧?也不是少不经事的年纪了,明知两家的立场势如水火,绝无结亲的可能,你何苦一次又一次地自取其辱?”
“……”
“以你的家世,何不寻一个自己真心爱慕的人?”
面对如此直白的讥讽,蔚音瑕难掩羞愤:“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
安镜见多了盲目随从的女子,对她们是怒其不争大过于怜悯,无情拆穿道:“父母之命,就是让你不惜作践自己也要千方百计地接近安熙、勾引安熙,即便被安家退了一次婚,颜面扫地仍要紧赶着往上贴,是这样吗?”
“镜老板。”
蔚音瑕的语气更差了,“这样的世道下,你以为有几个女人能遵循自己的想法而活?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你三十岁不婚嫁,无人敢置喙,那是因为你有钱有势有能力站得住脚。普通人家的女儿若二十岁没找到婆家,就会被左邻右舍评头论足指指点点。同为蔚家的女儿,蔚兰茵被视为掌上明珠,眼见安家有衰败之势,父亲当即就给她另寻了一门亲事。我一个没了生母又不受宠的庶女,来年春就二十岁了,却直到今年才被允许走出家门。你目达耳聪,心似明镜,当真以为我父亲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或舍不得我吗?”
安镜愣了,她没想到这看似柔弱又毫无主见的姑娘,竟能在自己的气场压制下不卑不亢地说出这番话来。
蔚音瑕转身跑了出去,大声道:“絮儿,回家。”
安熙抱胸靠在不远处的大树上观望,实在脑补不出安镜和蔚音瑕的对话内容,但又很好奇。
见蔚音瑕跑了,他走近问安镜:“你说什么了,把人家姑娘气得够呛。”
话音刚落,耳朵就猝不及防的被揪住了。
“姐,姐,我错了……”
“无法无天了你。”安镜手上用力,“都敢在外人面前拿我开涮了啊?耳朵还想不想要了?”
“要,当然要了。”安熙抓着安镜的手,好言好语哄道,“姐,我以后看到她绕着走总行了吧?姐,你快松手,我耳朵要是掉了,爸妈看到了得多心疼啊!”
一提到父母,安镜果真立即饶了他:“蔚正清明里暗里地勾结洋商,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指示蔚音瑕纠缠你,无非是想通过联姻渗入安氏,再挑拨离间,破坏你我之间的信任。安熙,你可以玩世不恭,但不能忘了咱爸妈创办工厂的初心,别让爸妈寒心。”
“不会的姐。自爸妈走后,你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做出对你对安氏对国家不利的事。”
“你要敢做白眼狼,我就敢大义灭亲……”
两人正在打闹,陆诚大步流星地跑了进来:“大小姐,蔚二小姐不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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