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面前帮她擦药。
见这架势,护士还以为自己会被镜老板骂,正忐忑不安,哪知下一秒就听到了蔚音瑕倒吸一口气的微弱声音。
“嗯呃。”
“二小姐姑且忍一忍。擦重一点,等这药渗入了肌肤,药效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你也才能记住这次的痛,以后走路可要再当心些。”安镜的语气生冷,听着完全不像是关怀,更像是一种话外有话的警告。
蔚音瑕双手都抓着凳子,紧了又紧。她望着头也没抬的安镜,红唇微张,却终是一言不发,微微将头偏向了一边。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这擦的,也不是跌打药啊。
第2章
处理完伤,从医院出来,安镜再次抱着蔚音瑕坐进车里,揶揄道:“蔚二小姐好胆量,任由陌生人带上车,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蔚音瑕从容答道:“你不是陌生人,你是安熙的姐姐,是安氏企业的老板,更是……一个女人。”
安镜轻笑:“呵,谁说女人就不会对女人图谋不轨了?”
“您自己说的。”
安镜想起方才当着众人面说的那番话。也对,的确是她自己说的。
“果然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沉着冷静,处惊不变,举止端庄。”说着还拍手鼓掌,“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必蔚二小姐应该很受父母的宠爱吧?”
大户人家,名副其实。谁不知蔚家拥有沪海第一家自建百货大楼,坐南朝北,整整五层楼,其中设有豪华商场、豪华酒楼、豪华旅馆,设施设备堪称一流。
“镜老板过誉了。我不过一介庶女,且生身母亲早已过世。”她很清楚,蔚音瑕是蔚正清人生里的污迹,连名字,都要带着“瑕”疵。
安镜知道蔚音瑕是自幼年起就被蔚正清从外头接回来养在深闺的私生女,但并不知其生母现状。
“恨我吗?”
看着蔚音瑕一脸茫然,安镜继续问道,“我毁了你和安熙的订婚宴,让你当不了安家的少奶奶,被嘲笑,你不该恨我吗?”
蔚音瑕摇头:“就像您说的,多年前安伯父安伯母意外身亡,安家正需要帮助之际,父亲却落井下石,单方面退了姐姐和熙少爷的婚事,本就是蔚家有失仁义在先,此事,是蔚家对不起安家。如今父亲想让我代替姐姐嫁入安家,不过是为了向安家赔罪。”
“倒是通透。”安镜把视线从蔚音瑕身上挪走,“这么说来,你接近安熙只是听从老爷子的安排,不是你自己的真实意愿?”
“熙少爷他……是个好人。”
汽车行驶在昏暗的街头,突然再一次急刹车。
安镜左手抓着后方靠背,伸出右手从蔚音瑕胸前环住,才护着她没因为惯性而向前栽倒。
蔚音瑕的双手本能地捉住横在身前的胳膊,受到惊吓后,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全然没注意到对方的胳膊此刻正紧紧贴在自己的隐私部位。
“陆诚!”安镜大喝一声。
“大小姐,刚刚路上有两只猫一前一后窜了过去,我……”
“人重要还是猫重要?要我教你?”
听到司机说是猫,蔚音瑕深呼吸好几下,让心跳速度慢下来。
她抬眼看着安镜:“夜深人静之时,有野猫成双结对觅食乃常态,纯属意外,情有可原,不能全怪他。无家可归的动物,也是可怜的。”
听完她通情达理的一番话,安镜平息怒火,吩咐道:“开车。”本来,她这火也是发给蔚音瑕看的。
车子重新启动,安镜才意识到胳膊触碰到的柔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