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查过这盆花的来源确实没有问题,严凌真要怀疑这花暗藏玄机且和那人有什么关联。
想起严薇薇对自己说的话,再加上之前时不时出现的“灵异事件”,男人的眸子暗了暗,竟然真的开始认真思索对方是非人类的可能性。
随后察觉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由得轻笑出声。
与其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猜忌,不如把话摊开了说。如果对方不会威胁到北派的安全,他不介意给人一个光明正大出现的身份。
严凌冠冕堂皇的用“这样有能力的人一定要收入帮派干活”的理由说服自己,忽略了心中那股
', '')('期待的情绪。
当务之急就是把人赶紧找出来,于是他抽出一张白纸,斟酌半晌后在纸上写下“来谈谈”几个字。
但是事情并没有按他预料的那样发展,一连三天那张纸上除了他留下的字迹外,并没有增添新的内容。即使晚上靠在床头夜不能寐,青年也没有再出现。
男人好不容易因为期待而变好的心情直线下降,成天黑着脸面无表情,搞得北派一众小弟还以为老大遇到了什么大I麻烦,每天都战战兢兢的不敢闯祸。
至于那些被安插I进来的人则沾沾自喜,自认为是自己身后的势力在对严凌施压。
&&&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给男人的背影镀上一层银霜。时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可靠坐在床上的严凌却没有半分睡意。
他烦躁的揉着额角,想要缓解脑袋中传来的阵阵钝痛。大概是由奢入俭难,以前也不觉得头疼睡不着是什么大问题,可自从有了青年的帮助已经很久未遭受失眠的影响。
眼下痛苦再次袭来,明明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却让人身心都难以忍受。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摸出许久未碰的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其送到嘴边。
金属打火机开盖发出咔嚓一声,嗤的一下冒出一小团橙黄色的火苗。火光在昏暗的房间中跳跃,照亮了男人的半边脸,也照亮了他脸上的愁苦与烦闷。
在火焰凑近香烟的那一刻严凌猛然想起严薇薇不爱闻他身上的这股烟味,他用舌尖顶弄着烟蒂,想着睡在隔壁房间的小家伙还是无奈的将打火机合上。
唾液濡湿烟嘴,嗅着未点燃的淡淡烟丝味他怎么都无法平静心中的烦躁。指尖无意识的将打火机的盖子开开合合,时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似乎是确信那人今天也不会出现,严凌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随后起身打算去中庭抽几根烟。
另外一边,昏昏噩噩的兰君终于在撕裂般的痛苦中醒来,过于饱和的能量还未来得及吸收便在体内横冲直撞,原本就受损的经脉再度被震出裂纹。
这次是他心急了,万万没有想到凝血如此难以吸收。或者说他的这副身体一直都没有修养好,所以这次有好东西却承受不住。
他粗略的环视一周,确认房间内没有别人后便化作人形,忍着仿佛踩在刀尖上的疼痛踉踉跄跄的扶着墙朝门外摸索着走去。
——以至于他未能看到放在桌上的那张写着留言的纸。
身上仿佛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的能量使皮肤变得分外敏感,就连衣物的摩擦都带来阵阵刺痛。
面色惨白的兰君满头是汗,平日里总是含笑的红唇此时抿成一条直线毫无血色。他呼吸粗重,视线迷蒙,一只手靠在墙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领口的衣物,似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减缓痛苦。
“月亮……”他颇有些神志不清的呢喃,本能的追逐能让自己好受一些的月光。
他还记得自己没有办法出入有门禁的大门,所以凭着记忆步履蹒跚的朝中庭走去。
之前兰君可没少溜到那里晒月亮,但这是第一次让他觉得短短的几步路是如此的漫长,等到他终于摸到中庭的月亮门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跌跌撞撞的走到较为开阔的水池旁,小花妖伸出一只手环抱着装饰用的大理石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