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间的门被
', '')('从里关上之后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兰君抓住时机摇身一变,一位俊俏的白衣青年就落在了窗台旁边的地板上。
能量的匮乏让他的脸色比往常更是白上几分,走到桌前的几步路都仿佛踩在棉花上似的提不起力气。他一边从桌上抽出一张纸,一边侧耳倾听洗漱间里的动静,生怕一时不查被人抓个正着。
灵力流失的后果比想象的还要严重,握住笔的修长手指不受控制的抖动,笔尖落在白纸上好半天都没有办法写出流畅的线条。
兰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呼出,指尖用力到发白,总算是草草的在纸面上写下几个字。
谁知就在写最后一字时,洗漱间的大门被毫无预兆的猛然拉开,窗口处气流的涌入将厚重的窗帘带起的同时撩I起了青年的长发,暗色的窗帘布将大半个人遮掩。
没有了门的阻挡哗啦啦的水声更加明显,好似在耳畔炸开,兰君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借着窗帘的掩映奔向窗台,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这人会在关水之前开门。
严凌紧盯着窗帘后那抹宽大的白色衣摆,宛若一头蛰伏已久的猎豹那般迈出矫健的步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将人制住。
可谁知短短一息之间只听得见笔尖落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而后便是一片风平浪静。
翻飞的窗帘回归原状,安装着特制防盗网的窗台与先前似乎别无二致,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出入的痕迹,平静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天空中有一只因为有人靠近而扑棱着翅膀离去的飞鸟,一只大灰猫懒洋洋的从窗台边缘纵身跳上水管踱着猫步消失。若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窗台上的花不知为何少了一节叶片……
高大的男人矗立在窗户前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心中有着一份自己都没能察觉的失落。
在洗漱间洗脸时,嘈杂的水流声并没有弱化严凌如同野兽一般的直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爬上心头——感觉薄薄的一扇门后此刻正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是那个神秘的青年。
严薇薇被人劫持这件事本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心情极差,身上萦绕的邪气也因此趁机而入,不由得放大了心中的阴暗面。
绑架严微微这件事青年是否有参与?
这么多日的按兵不动与交好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一刻?
那些关心的话也仅仅是虚与委蛇?
特意趁着自己不在出现在办公室里,是因为玩腻了终于想要把所谓的机密给拿走了吗?
——把他抓起来!
——抓起来严刑逼供!
——撕掉他身上的层层伪装!
——得到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魔鬼在耳畔声声低语,红色的血丝爬上眼白。严凌看着镜中的自己,魔症的同时似乎又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不是他干的!
——他不会这样做!
两种声音在脑海中交织,一时之间无法分辨究竟是谁占了上风。但无论如何死死盯着门把手的严凌早已在本能的驱动下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只可惜一如先前那样只用肉眼捕捉到了一片阳光下的衣角,那人再次消失不见。
恍若水中月镜中花,可遇而不可求。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说在这样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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