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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平阳公主已经离开了侯府,坐在了回宫的马车上。
车内掌着灯,还有一面铜镜,她伸手抚上耳畔整理仪容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看着铜镜,出来的太过匆忙,忘记右耳的耳坠在那时被人咬下了,她便将剩下的一只也取了下来。
看着掌心中的耳坠,喃喃自语道:“是无心还是有意,我不信你是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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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楚宫——
就在郑珩因昨夜之事心情大好,以为今后郑氏将要改换门庭时,宫中传来的一则消息,却让他瞬间恐慌了起来。
儿子郑煦不但没有成事,反而在宫中犯下了弥天大罪,将自己陷入了牢狱之灾中。
郑珩听到昨夜张太妃之事,第一时间竟不是反思自己利欲熏心,将儿子留在了宫中,而是责怪起了儿子。
“我让他留在宫中,是为了让他拉近长公主,他倒好,歪心思竟动到了先帝的妃嫔身上!”郑珩并没有怀疑消息的真假,“去年的事,还嫌不够丢人吗?”
郑珩怒气冲冲的赶入宫中,并向自己的姐姐郑太后求情。
——长秋宫——
“昨夜的事,人物证俱在,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手足兄弟,而他又是你唯一的子嗣,吾早就将他送到廷尉,而不是长秋寺了。”郑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郑珩怒斥道,“张太妃是先帝的妃嫔,是内命妇,岂容亵渎,这件事如若传出去,郑煦就是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臣知道。”郑珩连连磕头,并苦苦哀求着郑太后,“那个畜生犯下这样的过错,就是处死也是应该的,可是殿下,臣福薄,一把年纪了,膝下也只得这一子,他是我们郑家唯一的子嗣,如果他没了,郑家就真的完了。”
“张太妃是后妃,但是郑煦是朝臣之子,这件事能做主的,不是吾。”郑太后又提醒道。
郑珩突然愣住,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平阳公主与自己的儿子虽自幼相识,但二人已有多年未见,而昨夜平阳公主突然将他留下,仅过了一夜,就发生了这种事。
他看着平阳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贪欲,而使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如今明白过来,再后悔也已无用了,“长公主,三郎也是公主的弟弟,还请长公主,看在臣一把年纪的份上,曾经为了朝廷兢兢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饶恕他这一次吧。”
“臣之后一定严加管教。”郑珩朝立在郑太后座旁的平阳公主叩首道。
“大将军为楚国尽忠职守,劳苦功高,然而这件事,关乎皇室颜面,先帝刚刚大行,内廷便有如此丑闻传出,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平阳刚代幼主暂掌朝政,怎能徇私情,枉顾律法。”平阳公主打着官腔,言语里尽是为难,“大将军让我如何给先帝以及张太妃交代呢。”
郑珩自然听得懂平阳公主的言外之意,即便心生不满,却也不敢真的说出来,他虽握有西北军,但却只是朝廷几大边军之一,况且平阳公主的身侧现在还有另一个人。
他看着平阳公主,其制衡的手段,要远胜先帝,他咬着牙,叩首道:“子不教,父之过,郑煦今日之过,臣难辞其咎,臣愿代子受过。”
郑珩的话,让平阳公主出乎意料,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心软,“大将军还真是舐犊情深。”
“但有些事情,你应该也明白。”平阳公主冷下脸色道。
“只要公主能够放了犬子,郑珩今后,绝不敢再生旁的心思,并以公主,马首是瞻。”郑珩表态道。
平阳公主很是了解自己这位舅舅的心性,因而并没有轻信,“三郎的罪,吾可以格外开恩,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是将门之后,即将元服加冠,在此之前,也该历练历练。”平阳公主看着郑珩又道,“就让他跟着武安侯前往边关吧。”
', '')('郑珩瞪直了双眼,很显然,平阳公主想拿他的儿子做人质,以此来要挟他。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