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郾城不管不顾,准备冲到主干道旁拦住一辆车。
哪知他的视野纯属朦胧,拦住的车若不是驾车技术极好,肯定要把他直接撞飞二十米距离。
冥冥中感觉车子的发动机很好,外形炫酷艳丽。
温郾城用带血的手砸动密闭的车窗,大声求助,“帮我报警!有人追杀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在法治社会,强抢民男?!
牧清流从也不算是好人,但也不算恶人,顶多是喜欢路见不平,帮忙拨打个110而已。
不过他一侧身看去,血糊糊的车窗外看见追来的喽啰凶神恶煞。
不等他掏出手机拨打110,搞不好一群亡命之徒要把这辆价值4500万的跑车蹭花了。
牧清流降低一丝车玻璃,“上来。”
温郾城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坐在副驾驶。
打手们都是亡命之徒,不过看见温郾城居然拦住了马路上路过的最贵的豪车,一时间被豪车的奢华震了震。
牧清流示意温郾城,“血不要滴在车里,我的妻子晕血。”
实际上宋寅睡得很香,还有半截没吐槽完的气泡挂在半空。
牧清流也是恰好遇见了堵车高峰期,才选择走平常并不会走的主路段。
等他准备问温郾城该送去哪里,温郾城因为流血过多,人晕晕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牧清流在送人去医院→需要給医院留身份证号码与电话→医生询问→警察询问的步骤中。
选择直接将人拉回自己的大宅。
路途中给家里的医疗队打了电话,告知需要迅速从最近的血库中调来ABO型全血,可能要有输血的需求。
接下来的路程仿佛开挂一般,再也没有堵车的情况,一路绿灯。
牧清流的车子刚在豪宅庭院中停下,立刻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受伤的温郾城架走。
而后家里雇佣的司机将牧总请下车,开始疯狂清理被温郾城坐过的地方。
牧清流依旧从容不迫地抱起宋寅,将老婆送去交给佣人,由佣人们先替小植物人清洗身上的海水与沙砾。
而他自己则沐浴更衣,换了舒适的睡衣,早坐在床上,双手接过被洗得白嫩香软的宋寅。
一个佣人低眉顺目道,“先生,医生请我给您带句话,说另外那个人情况良好,身上头部也没有骨折,只是血流的有点多,大概要昏迷几天才能苏醒。”
牧清流替宋寅盖好被子,从容不迫问,“车清洗干净了?”
佣人道,“张师傅已经连夜送去保养了。”
感觉牧总没有更进一步的交流想法,主动将宋寅需要用的卫生用品摆放在床头柜,小心翼翼关门退出去了。
牧清流只是顺手做了好人好事,对温郾城没有任何关怀感。
大手摸了摸宋寅柔顺的发丝。
忽得想起宋寅今天说的。
【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亲爹,我绝对只听你的话嘛~】
老公,哥哥,爸爸。
牧清流说不出这些称呼听起来,居然有点美妙的感觉,用手指点了点宋寅的鼻头,算是满意道。
“你最好是这样做的。”
.
第二日,牧清流起床下楼。
久等的医生像是唯恐他不知道的样子,火急火燎来回报关于温郾城的最新消息。
牧清流淡道,“他具体几天能醒?”
医生回复,“最少三天,最多五天。”
牧清流叮嘱,“我已经交待了老张,让他亲自送这个人去医院,接下来的事情也全部由老张处理。”
牧清流的手指了一下医生胸口的名签牌,“你也跟着一起去,总之警察问起来的话,该怎么讲,需要我交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