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颜珏苦恼的样子,闻若伸手抚摸了下他的墨发,然后将他揽入怀中,“那珏儿,你喜欢慕清吗?”
颜珏在闻若怀中点点头,“阿姆,我喜欢他。”
“那你能分清,你对他是哥哥般的依赖,还是对心上人的喜欢呢”。
“一开始我对他,确实是哥哥般的依赖,只要有他在,他就会把我照顾得很好,我什么都不需要去想,跟在他身后就行了。有什么好东西,他都会搜罗过来给我,他会带我去吃他阿姆最爱吃的龙须酥,会带我去看他们王府养的兔子,会带我去赏枫,带我去骑马,去钓鱼,几乎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跟他一起经历的。我以为,我和他会一直在一起,父王和你决定回云南的时候,我很不舍得他,那时候,他没有强留我,我心里很气,回了云南,我才发现,原来,我喜欢他,所以才会在听到他要和别人议亲的传言时那么难过,才会在他对别人稍微好点儿我就生气,就连他摸摸梓言的头,我都会吃醋,只要他的目光不在我身上,我心里就空落落的,阿姆,我喜欢他,是余生非他不可的那种喜欢,阿姆,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那你有没有问过慕清,他对你是哪种喜欢吗?”
“阿姆,我也想知道,可是我不敢问,我怕听到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怕他只是把我当弟弟,所以才会那么宠爱我”。
“珏儿,若慕清只是把你当弟弟,那又怎么会待你如此不同,梓言不是比你更小,也与你们一同在尚书房读书,那慕清可有送他回府过,他日日都要送你回府,然后才回宫。但凡不是好日头,他总是要出宫来接你,你在京中十年,不管是大雨天还是大雪天,一大早慕清的马车总是早早候在府门前了,你想想,为了接你,他要起多早,我可是听清央说过,慕清最爱赖床了,可是那十年,天气不好的日子,他却从来“失约”过”。
“那就是喜欢吗?”
“珏儿,我是不是从未与你说过,我和你父王当年的事情”。
“孩儿知道,您离开了父王许多年,关于您为何要走,确实不曾听您说过”,颜珏听人说起过他阿姆离开云南许多年,后来阿姆还是被哥哥寻回的,他暗自以为他父王当年必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阿姆伤心了,所以阿姆才会离开他们这么多年,所以他并未打听过个中缘由,害怕触及他阿姆当年的伤心事儿。
像是知道颜珏在想什么,闻若出言,“当年,你父王从来不曾做过伤害我的事儿,阿姆本是南疆的圣子,我的使命,就是在十五岁时与大祭司结合,然后生下下一世的圣子,等到下一世的圣子长到八岁,下一世的世子接过圣子之位后,那我的死活自然也就没人关心了,我们一脉,卸下圣子之位后,多数都是被幽禁在大祭司府中,被其折磨至死,我阿姆是这样,我阿姆的阿姆也是如此,大祭司在南疆有绝对的权利,圣子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个禁脔,甚至,曾经还有过两个大祭司同时存在,把唯一的圣子折磨得苦不堪言。所以,我自幼时起,就想着逃出南疆,后来我终于逃出南疆了,却又被族人找到了,若不是遇见你父王,我这一辈子可能都要困于南疆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你父王将我带回云南王府,教我暄朝的文化,教我读书写字,教我下棋,教我骑马,他待我极好,可是我以为他对我好,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弟弟,那时候,我爱慕他到了骨子里,心想,与其这样自我折磨,等到有一天他成婚后再离去,还不如,现在得到他后就离去,做他的第一个人,总能让他记住我,哪怕是恨我也行。所以我给你父王下了药,强迫他跟我欢好,第二日不等你父王醒来,我就离去了。阿姆当时的一念之差,与你父王生生分别了十几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初我和你父王都坦诚的告诉对方彼此的心意,我们也不会生离这么多年,要不是若儿,可能这辈子,我此生就要与你父王错过了。”
听到他阿姆对他父王下药,颜珏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他父王黏他阿姆,这事儿云南谁人
', '')('不知,只要有他阿姆在的地方,必然有他父王,而且只要有阿姆在,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父王眼中就只有阿姆,连自己和哥哥都不能越过阿姆去。父王那么爱慕阿姆,阿姆居然还用得着下药?!
“所以珏儿,若是你真的喜欢慕清,不要闷在心里,你可以告诉他,若是慕清也喜欢你,那父王和阿姆替你们去求旨赐婚,若是他不喜欢你,那你也可以死心,不用终日忧愁此事了”。
闻若没说让颜珏去喜欢别人,他自己就知道,若是颜理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宁愿孤独一世,也无法再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