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树林,他的灵魂只能待在墓周围,他一旦飘远,就会被一阵虚无的风卷回来。
他就只能待在墓旁,有时候发呆想父兄,更多时候是在跟他夫君“说话”。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凶,你一刀就将那个匪徒劈成了两半,我都吓坏了,以前我从未看见过杀人,心里就在想,你一定是一个凶残的人,以后要离你远一点,后来,我以为你故意拆散我和萧启天,就更不喜你了”。
“你从来都不笑,外面的人都说,你这人冷情冷心,又不得帝王喜爱,世家女谁都不愿意嫁你”。
林清央“靠”着萧启瑞的墓碑,想起许多从前的事情。
尚衣局的嬷嬷送来嫁衣的时候,那嬷嬷对自己恭敬道“林公子,您试试看合身否?这嫁衣内衬都是上好的白狐裘,王爷说,大婚时还未出冬,一定不能让王妃受一点寒,若不合身,奴家再给您改,您的一应料子都是王爷亲自挑选送进尚衣局的,王爷说不必紧着,势必要让王妃满意,奴家在宫里当了三十几年的差,给多少公主皇子置办过嫁衣,从没有人像王爷这般上心过”。
又想起大婚当夜,他的手试探试的伸向自己的脸,自己转头躲避,那人冷着脸,声音却温柔,“清清,若你不愿,我便不碰你,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天”。
哒哒声自远处而来,很快,一行人至林清央“面前”。
为首的少年眉目如画,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刷子,一汪清泉般的双眼,明明是个美人,但却神色黯淡,眼神空洞,仿佛没有光。
他利落的下马,从马上拎下一壶酒,转身将马绳交给后面的人,“你们去远去守着”。
“是,小王爷”。
少年走至瑞王墓前,直接席地而坐,后打开酒壶,倒一些在地上,而后自己喝了起来。
林清央有些诧异,他怎么会来拜祭?
来人是云南王嫡子,颜若,盛传云南王和晋国公不和,故而颜若和萧启瑞虽算不得势同水火,但也并未听过他们有何交集,倒是自己的兄长,与颜若颇为投机,经常对自己提起这位小王爷。
颜若喝了几口酒。“瑞王兄,原以为今年岁朝能相见,没想到如今却以这种方式叙旧”。
想来这位小王爷平日不怎么饮酒,不过几口,肤如凝脂的脸上便已飘红,说话也有些含糊。
“你知道吗,听到他战死的时候,我恨不能带领云南十万大军灭了古月,七万对十五万,谁都知道有去无回,但是他还是去了”。
颜若抬起袖子粗鲁的抹了下脱眶的眼泪,哽咽道“他才十九,还没来得及娶亲”,说完哭的更凶。
“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心悦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父王已准许我嫁他了”。
林清央看着边哭边喝的小王爷,心中更加诧异,小王爷说的那个人,是大哥吗?
颜若显然是喝多了,“你说他会喜欢我吗,我那么任性,那么凶”。
说完他有转向看着林清央的墓,“他以前老说,他有个弟弟,跟个猴头似的,在家能翻天,性子忒坏,出去却装的仙风道骨的,你们林家的人都是一身正气的,肯定是那老头教坏了你”。
说完又转向瑞王,“你来信说你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小少年,并且已向皇上求娶来了,你寻找了他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我很为你高兴,很想进京为你贺喜,可是父王说,云南王府不宜与皇子往来过密,故我只能私下送来我认为最合你心意的贺礼,当年我第一次遇见战央兄长,便非他不可了,我父王只有我一个嫡子,云南王府不能无后,我不愿委屈去找别人生下继承人,便独自去南疆巫族求来了男子生子药,我想你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如今一朝得偿所愿,从此便应不会有别人,便赠与你一颗,后从未听到瑞王妃有孕的消息,我以为生子药无用,来信问你,你却说,你的清清还不愿接受你,就算有一天他接受你了,你也不愿让他以男子
', '')('之尊为你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