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后,秦巷聚集了还在附近几米的同行参赛者,和被辛宴庭派来的医护人员,及时找到了一处破落的农庄落地。
山里住着赶羊的
', '')('村民,根据老牧民的经验,秦巷果断不再继续前行,这场大雪起码要下三天,和来之前的天气预报完全不一致。
有个别几个参赛者还是不信老牧民的经验,执意要出发,秦巷拦不住。
极致的严寒会让他中途无法负荷,秦巷和辛宴庭派来的三名医护人员在农庄度过了两天。
大雪还在下。
直到老牧民出去赶山,听到谷底的天空传开震响,他才察觉,是有搜救队专门展开了救援。
幸亏搜救及时。
秦巷被救援后,全身上下任意一处都做了检查,叫他吃惊的是,这样的事不止惊动了辛色微,竟还惊动了曾叔。
他老人家亲自都来了。
秦巷倒是好好的,可辛宴庭不好。
有新闻媒体还要对秦巷这个当事人进行采访,这事怎么说都惊动了大使馆,曾叔拒绝了一切访谈,让秦巷检查完就迅速去探望辛宴庭。
这事闹得很大,够让秦巷心惊胆战的,可没怎么打击他去探索冒险的心,可看见辛宴庭濒临生死一线般躺倒在病床上,那刹那里,秦巷对于这几天的经历有股毛骨悚然的后怕。
他不怕自己怎么着,他怕他庭哥怎么着。
秦巷陪床了两小时,终于等到辛宴庭醒。
辛宴庭骤然睁开眼,对一切都茫然无知,几乎是两秒回神,他精神振作,还没怎么情绪翻涌,就看见了在病床边的秦巷。
曾叔推开房门进来,只看见俩孩子相拥在一处,哭得稀里哗啦。
曾叔默默看了几分钟,关上门又退了出去,屏蔽了房门外一切动静和欲来探望的重要人物。
辛宴庭让眼泪流到了脖子上,流到了心底。
哭得无声无息,没有太多声响。
只是他全身都颤着,双手指尖紧紧泛着白,恫吓秦巷,冰冷不留感情的声线在倾吐:“这项运动,彻底禁了,秦巷,户外运动,冒险赛事,你这辈子彻底无缘了,听见了吗,秦巷。”
一连两声呼着他大名,秦巷用力将辛宴庭收的更紧,抱得更加用力,答应他:“好,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好似这声答应还不够,辛宴庭把自己剖开,眼泪一串又流了下来,他禁不起失去,禁不住这样被恐吓,他的生命需要平稳,生活要平稳,爱人也是。
“秦巷,你不要叫我疯。”辛宴庭的声很沉,很沉。
秦巷双手也在颤,他心里的颤动有些收不住,好似和辛宴庭心脏剧烈的跳动重叠,又好像相互在补拍。
吻了吻辛宴庭的耳朵坠,秦巷没有一点脾气。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他都听辛宴庭的。
只要别吓到他的爱人,他什么都听辛宴庭的。
*
这事成了个饭后闲谈,轶事趣闻,总是被人提及。
秦巷听的多了,都不觉得是自己的一项经历,反而觉得还有些丢人。
又几年,辛色微乖巧伶俐的女儿满10岁生日,过来泽西岛找秦巷滑雪,听管家们说起了这桩趣事,小姑娘捂住嘴巴,好惊讶。
“巷儿以前这么crazy吗?他胆子好大啊!”
“我还以为他是个胆小鬼呢,连骑马都不敢骑快,滑雪都滑不过我,这真是,太颠覆我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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