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再撤开,但辛宴庭似乎想跟他谈事,秦巷只好抽开身,手也从辛宴庭腰带上松开。
辛宴庭揉了揉秦巷乱糟糟的头发,瞥了两眼被他穿的松垮的睡衣,那里面的痕迹还没消,辛宴庭挪开眼:“合同签完,你现在可以回家了。想用车,去找林叔。”
秦巷是自己开车来的,他的车还停在楼下庭院中。
现在这气氛实在太美好,秦巷不敢说任何话去戳破,辛宴庭能让他碰,能让他亲,他幸福的都不知道怎么好,这个时候回家,说实话,他不舍得。
毫不客气的,秦巷再度抱住辛宴庭,脸红心不跳。
谁叫辛宴庭用这么俊美的脸露出带蓝雾一样柔和的神情,简直叫秦巷鬼迷日了眼。
他大言不惭道:“这事真上瘾,我好像发情了,庭总。”
辛宴庭有些怔。
静了两秒后,辛宴庭将秦巷推开,按住秦巷按在他腰身上的手:“秦巷,为了哄我,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可不是什么哄人的话,是秦巷真实反应,可惜辛宴庭不能理解他。
秦巷抿了抿唇,眼神压下去,将所有的心思和纠结都藏在眼眸深处,和辛宴庭对视。
“庭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辛宴庭存心像在逗人,带着报复,眼神都冷了,添了凉薄与愠怒,过去那些不美好让他没法一秒遗忘,他故意将秦巷推开。
“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睡过一次的关系?”
秦巷只觉得头顶轰隆一声,有雷落下。
他被这话砸得心尖发颤,六神无主,吓的懵逼,根本没再注意辛宴庭面上,此刻是有多么的恶趣味横露。
秦巷觉得天要塌了。
刚刚的缱绻温柔,体温恒热都是假象吗。
庭哥抱着他,任由他亲着,不推开他,和他待在一间房里,共处一室。
这都是假象?
“你说什么?”秦巷嘴唇说白就白,声线不正常。
辛宴庭嗤笑了一声,笑秦巷的心态防线如此不堪一击,笑话他这样不禁吓,又笑他神叨叨的情绪多般脆弱敏感。
“睡过一次就不给睡了?”辛宴庭冷声逼问。
“不,”秦巷心慌得快疯,有什么东西他好像抓不住,“给,给的。”
辛宴庭冷哼了一声,伸开手臂,命令道:“靠过来。”
秦巷往前迈了一步,被辛宴庭抱进怀里。
辛宴庭学秦巷,亲秦巷的脖子,亲他耳朵,可偏偏不亲他嘴巴。
最后,辛宴庭将吻落在他紧皱的眉间上,一两句轻柔的话从失措惊慌中落进秦巷心脏。
“才睡一次,能有什么滋味,我还没腻,再多睡几次吧。”
秦巷哑声,视线也暗了,心思也暗了。
痛苦地嗫嚅唇瓣,脖颈上的线条抽紧,他回道:“好。”
如果这样能多挽留辛宴庭一阵,那他愿意。
刚刚的那些虚无的美好应该只是他的错觉,他为自己感到羞耻,为自己有那样磅礴奔远的心思而感到失落绝望。
病都已经治好了,不是自己说的吗,还奢求什么。
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那当然是任凭辛宴庭说什么是什么——
下巴被指尖轻轻挑起,秦巷被迫抬起头,辛宴庭可没有产生什么错觉,他能瞧出此刻的秦巷在崩溃边缘,脸上无泪,可情绪已经彻底崩塌,这样的敏感羸弱,让辛宴庭陌生。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
但不管是哪样,不管往后的秦巷有哪些面,他在辛宴庭这里,永远只能有一面。
这个人,他永远只能是辛宴庭爱的模样。
辛宴庭要他离开,他才能离开。
要他哭,他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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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有辛宴庭腻了嫌弃了,他秦巷才能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