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狗瞧见了秦巷,也只是吐着舌头,傻傻汪了两声,便又跑走了。
一路沿着楼梯往上跑,跑的飞快。
秦巷发愣,明白,这条他亲自送给辛宴庭的小萨摩长大了,可也,已经不认得他了。
管家得了准话,来给秦巷答复:“跟我来吧,先生。”
秦巷被带到楼上卧房,一路往屋里去,看见屋子里的辛宴庭坐在轮椅上,他怀里抱着一只大狗,辛宴庭拿梳子在给萨摩梳毛发,一人一狗玩的很开心。
这场面原是其乐融融。
秦巷肿着脸肿着眼,走近了。
“庭总。”他唤。
管家过来牵萨摩,萨摩犬趴在辛宴庭腿上不肯走,辛宴庭便摸了摸萨摩的脑袋,让管家出去了。
萨摩耶突然离开辛宴庭,在地上莫名其妙打了个滚,凑到秦巷裤管边,小心翼翼地,拿脑袋拱他裤脚,而后在他身边打转。
秦巷心化了,他蹲下身,语气微颤:“它还认得我。”
“不,”辛宴庭推着轮椅走近,语气冷漠,“他只是比较傻,看见喜欢的人想亲近,又不会耍花招,就是个憨傻只知道单纯讨好人的蠢货罢了。”
秦巷尴尬。
顿了顿,他伸手摸了摸萨摩耶的脑袋,同它示好,语气低落:“我还以为你在说我。”
辛宴庭哽住声,深深抿了唇。
“比起咱俩这段感情里谁更傻,巷总,你是不是不太识数?”
秦巷将乖软没脾气的萨摩犬抱进怀里,一只腿跪在地上,和辛宴庭对视,目光闪躲:“真要说,那还是我比较傻的。”
辛宴庭盯着秦巷这一脸的五颜六色,神色动都不带动的,眼神却越来越冷。
秦巷被这眼神望的一抽搐,松开了怀里萨摩的脑袋:“我知道你心里嫌我烦,嫌我有毛病,可我要是不来找你,我怕自己……总之我闯一闯,便就来了。”
辛宴庭眸光收缩凛冽。
秦巷痴迷一样盯着辛宴庭的脸:“你知道的,人跟人的缘分和交际,就是这样淡,你在英国,我在国内,隔得这么远,但凡我要是不努把力,不使点劲,不这样死皮赖脸一回,我是怎么也找不着你的,兴许一转头,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就是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回,我才飞来非见你一面不可。”
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建设,秦巷不觉得自己是个没出息的人。
他一向很能扛得住事。
辛宴庭肯跟他见面,他已经满足的够够了,哪里还再奢求什么呢。
“我跟赵泰和私底下见了一面,他挺好的,我想只要是庭哥你选的人就没有不好的,他比我年轻,比我有劲,肯定……在那些方面能满足你,我这辈子都不行了,我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结婚,我招惹你是我该死,我还跑这来说这些不要脸的话。”
秦巷哭了。
他跪在地上,说一句话,掉一行泪。
一边擦着眼泪,秦巷一面笑:“真丢人,太tm丢人了,大老爷们在这闹什么呢。可是庭哥,我真骗不了自己,我以为能行的,都一年多了,我以为我能行,可是我不行,我真是没用,我……我好爱你,庭哥,分了这么久,我竟然还爱你爱的不行。”
“见着那个该死的赵泰和,我恨不得干了他,我和他在台上打着拳击相互比着,是用了狠劲去的,我太醋了,可我哪有资格醋。我费了多大的劲给人追到手啊,我就这么丢了,庭哥,你说我怎么这么傻,我要是,要是能像你一样心狠点该多好,你能不能教教我,到底该怎么才能走出来?”
辛宴庭眼神淡的似数九寒月的天,没有了一丝温度。
“秦巷,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秦巷愣愣的,拿手背擦眼泪,尽着力止住泪。
他这个样子,跟喝多了也没差了。
这辈子丢的人这几天丢完了。